巴掌大小,喜欢呆在自己手心里叽叽喳喳的叫。
只不过他心心念念捧着小鸟给长兄炫耀,赵止戈却只道自己配剑还缺一条剑穗,把仙雀从虞俭手里要过去。
后来虞俭再也没见过那只小鸟,而赵止戈的剑上多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剑穗。
虞俭早该知道,赵止戈此人从不在乎他的感受。
少年茫然而麻木地,看着剑修一剑斩断不知在山谷里绵延多少年的桃木。巨树轰然倒下,无数粉艳的桃花瓣在峡谷飞舞飘零,鸟雀四散逃去,天空如同下起桃花大雪。
花瓣纷纷落地,碾入尘土。
美得像是这峡谷最后的绚烂光景。
虞俭觉得自己脸上也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他觉得是自己提醒了对方,才叫这棵千年古树遭此劫难。
他后悔自己为何说多错多,脸色又青又红,圆碌碌的眼里蕴着泪水,强忍着却怎么也不敢让眼泪流下。
桃树倒下,峡谷原本温暖的结界也随之破裂,秘境夹杂冰雪的寒风骤然侵入,霎时狂风暴雪卷集,原本春光烂漫风光骤然被白茫茫一片覆盖干净。
他眼见兄长负剑而立,神色冷漠而利落地剥下树心,少年衣衫有赵止戈灵力加持,却仍觉得脸庞被寒风如刀割似的疼。
身体不觉寒冷,心脏和血却都凉透了。
赵止戈拿了宝物,心情大好,转头看到虞俭苍白着脸,不禁又蹙起眉。剑修薄唇微动,想问虞俭又怎么了,那双淡漠的眉眼微眯,居高临下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少年。
剑修终于反应过来,低头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
收剑入鞘的手抖了抖,赵止戈垂下眉眼,心头像是从寒冰里融化下一滴水,砸在他的心头。
赵止戈懊恼自己刚才手快,直直盯着虞俭,看着鹅毛似的雪花涌入峡谷,他想伸手拂去少年落雪满头,可到底没伸出手。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那点愧疚迟疑片刻,也很快就消散了。
“快起来,我们该走了。”
赵止戈没有屈身将少年牵起,如瀑黑发倾泻,清冷薄唇紧抿,眸子高傲斜蹙,等着虞俭自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