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商千言的唇瓣,用软舌描摹着对方的唇形。

殿内一时水声渍渍,少年餍不知足,急迫地吻着师父。

哪家的弟子会这般与师父亲近?

商千言吻够了,那双阴冷的墨瞳里终于有些颜色。

他脸上仍是淡漠的,单手搂着少年的腰,便像提重物似的把虞俭捞起来。

少年也不生气,像只犯了错误被主人逮住的小脏狗,躲在师父腰间咿呀乱叫。

商千言带着他出了主殿,穿过山涧走廊,绕过拐角便见后山水雾氤氲,已入初秋的山腰气温骤降,但谷地那汪温泉湖眼还热气升腾。

扑通一声,虞俭被师父扔在湖边。

“自己洗干净,从外面回来,脏成这样。”

虞俭委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衣袍都是新换的,统一的天机门弟子服,白袍赤带,少年穿着很是意气挺拔。

但他到底知道商千言洁癖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灵峰层层叠叠不知加了多少层屏障,外人来去皆要清洁,他本人更是一天换四五身衣裳,恨不得彻底把自己与外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