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远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小姑娘被家里娇养着,很是受宠,平时捧在手里怕摔了,反而叫她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
活泼的很,却并不叫人厌恶。
虞俭又去看了生母的墓。
也埋在秦淮河边上。
墓碑很简陋,青石板上刻着他生母的名字。虞俭擦去了罗朱之墓上的灰尘,又放下了一枝花。花是桃花,春风轻拂桃花面,虞俭在墓旁坐了很久,心里想象着生母的模样。
笑起来应该很好看,飒爽的,眉眼弯弯,总是很讨人喜欢。
河畔清风吹拂,虞俭说了些自己的事,他不知生母会不会听到,只期望春风能带走他的思念,说给他的母亲。
少年从秦淮河边离开,回西洲之前,在路边一家不起眼的茶寮里歇脚。
杯中是粗茶,铺子里小二忙得风风火火,勤快嘴甜,讨到不少赏。
虞俭坐在路旁,自饮自斟,却察觉身后忽有一人走近。
那人带着长纱斗笠,掩去面容,只低声说道:“我来找人。”
虞俭听罢,抬头便笑:“你要找什么人?”
“有人托我来这里收个徒弟。”
少年又问他:“你想收个什么徒弟?”
那人说:“姓虞名俭,是他自己求了我,哭着让我别忘了他。”
虞俭红了脸,嘀咕说自己哪有哭,却被商千言拉进怀里。少年抬头看着师父,只觉左脸痒痒的,像被谁亲吻似的,可师父在原地没动,只那双眼紧紧看着自己不肯移开。
商千言说那战后千里本源耗尽,短时间凝聚不出形体,这时虞俭才想到,刚才偷吻自己的,便是他吧?
“我已找了隐居处,风景宜人,只差个徒弟暖床。”
见虞俭犹豫,对方又道:“若你不愿意,我便再做个兴风作浪的魔修,只能你能舍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