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戈和赵简对此绝口不言,孟阑起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只说商千言最后趁乱逃走,从此销声匿迹。
师父没有死,虞俭心里有些庆幸,却不敢说出口。
他在屋里待得太久了,听说外面春花烂漫,软磨硬泡终于叫那三人同意让自己出门。
少年偶然路过了母亲的院落。
门口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里面冷清得可怕。赵止戈说赵寒雁去世后,再没人住在这处院落里,于是十五年间就这么荒废下来。
赵寒雁在清醒后意识到自己杀害了养子,郁郁寡欢,不久也去世了。
虞俭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情。
虞俭仍住在自己从前久居的小竹院里,只是物是人非,他从前的贴身侍女翠珠已经嫁做人妇,在西洲安了家。
新的侍女才不过十五六岁,成天静不下心,活泼的很。
吵吵闹闹,虞俭并不讨厌。
偶尔赵止戈会来看他,来时抱着琴,琴音总是很乱。他当年道心大破,这些年仙途受阻,已不抱什么希望。虞俭不知该怎么帮他,便安静地坐在兄长对面听琴,眼睛却看着那头如瀑银丝,心中情绪很是复杂。
有时赵止戈偶然会得一两丝感悟,虞俭不敢打扰,只期望有朝一日对方能重拾道心。
而三人中最常来找他的人是孟阑起,昔日狐族世子已成了狐王,十五年间倾力稳定了瀛洲局势,如今当了甩手掌柜,送的礼物终于走了心,都是些稀罕玩意,价值不算贵重,胜在有趣,虞俭很喜欢。
他最常对虞俭说的话就是要赶紧娶人做狐后,虞俭倒是觉得挺好,只是赵止戈不答应,每次要和孟阑起打一架。
而赵简一次都没来过竹院。
赵止戈说赵简主动请缨,当了家族的暗卫头领,做的却是些家族里不足为外人道的脏事。虞俭很心疼他,又不知该如何与赵简搭话,少年只好给对方写了封信,问了几句好。
后来赵简终于肯来虞俭的院子,两人吻了很久,干柴烈火,不知怎么就滚上了床。
*
赵简总是在深夜来。
来时不走正门,虞俭已经歇下了,他总会在窗边坐着,看着淡薄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少年熟睡的脸庞上。
他看了很久,直到虞俭偶然从梦中惊醒了,才会坐到少年床边。
“做了什么梦?”
虞俭浅眠,容易惊醒,但醒后又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梦了。于是少年摇摇头,把自己靠在赵简怀里,他隐约嗅到些血腥气,便知道对方又执行了什么危险任务。
“受伤了?”
赵简也摇头,这不是他的血,但没必要和虞俭细说。他扣住虞俭下颚,连亲吻也是小心翼翼的,虞俭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健壮有力的大狗按住,从头到尾舔个遍。
赵简实在变了很多。
“痒……”
虞俭要推开他,可赵简动也不动,伸手探进少年亵裤里,“让我照顾你。”他宽粗的手轻轻掴了那两瓣白嫩屁股几巴掌,又用指尖挑逗着穴口湿滑的软肉。但赵简面上仍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似乎不等到虞俭点头,他便像个正人君子似的,坐怀不乱。
明明身下性器硬得像铁棍,不知廉耻地贴在虞俭小腹上。
虞俭偏要逗他,怎么也不肯点头,却突然又见赵简沉下眼色,他还以为对方生气了,嘴上正要说阿真哥哥怎么这般小心眼,又看到赵简蹙眉转身,看向窗外。
“听墙角,很有意思?”
虞俭这才看到窗外有道身影,那人推窗而入,被戳穿了也半点不觉得尴尬。
孟阑起笑道:“光是看当然没意思,自己吃到嘴里的才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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