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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意柠不太愿意醒来,因为她做了?个很舒服的梦,尽管四肢还是酸麻无?力,可在梦里,她终于找到心心念念的触感?。
很快这个梦,再次变成那个梦到很多次把她抄起来的梦。
直到药和温水再度灌进口里的时候,冯意柠终于醒了?。
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被真丝被卷成一块寿司,面对面地坐在男人的怀里。
冯意柠仰着?头,看到男人随手把水杯和药拆开的包装放到床头柜上。
这动作也太熟练了?,关于那些有?模糊印象的梦,冯意柠有?了?一个联想
“所以,你一直就是这么给我吃药的?”
裴时叙跟她对视。
“也不知道哪个小朋友,药不吃,把自?己卷成寿司。”
“……”
“要?哄着?吃药。”
“……”
“非要?抱着?才肯安生?点?。”
“……”
冯意柠感?觉有?些没办法反驳,关键是他?说的好像很可能都是真的。
以前她生?病,都是家里人照顾,她是幺女,是被宠大的,尤其是二?姐,对她完全是无?底线的照顾,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所以多年养得生?病的时候格外黏人的毛病,她是知道的。
裴时叙说:“病好了?,继续把检讨写完。”
他?怎么还记得这事?冯意柠有?些不可置信,试图讨价还价:“你对一个病人,能不能选择变得宽容点??”
“论在日常生?活中的独裁行为报告。”裴时叙口吻淡淡,“既然?要?控诉我,得满足柠柠的愿望。”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冯意柠说:“我有理由怀疑,你根本不是在意检讨,只是想报复我。”
又很乖认怂地说:“我是病人,有?可以胡说的理由。”
裴时叙说:“所以,这就是你抱着?我手臂不放的理由?”
冯意柠这才发现由于这个坐姿问题,她大半的身体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所以很自?然?而然?地寻找一个支撑点?,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在生?病的时候,明?显是感?觉活人比大熊玩偶好抱,可冯意柠想到检讨,就不是很想放手:“谁让你都不近人情,独裁。”
修长手指掐住两侧脸颊:“耍无?赖?”
冯意柠理直气也壮:“我是病人,让我心情变好,有?利于我养好病。”
这人强迫让她写检讨,那她干脆也不要?让他?好过。
越不让她抱,她就偏偏抱给他?看。
还故意蹭蹭贴贴了?两下。
“……”
说完做完,其实冯意柠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幼稚了?。
头顶却传来低沉嗓音。
“行。”
行?冯意柠觉得不像是这个男人能说出口的话。
果然?下一秒,又听到他?说。
“多抱一分钟,检讨加一千字。”
“……?”
难道她抱了?块金子,还是会掉漆吗?冯意柠很干脆地放手,裹着?身上的真丝被,挪回床侧躺下。
“不值得,也不是很舒服……”
裴时叙稍稍侧眸,前一秒还在含糊嘟囔的姑娘,脑袋一沾到枕头,眼?眸阖上,几乎是瞬间睡过去了?。
这姑娘生?病还想着?要?闹。
晚些时候,裴庚源来探病。
在长辈面前,冯意柠很自?觉地喝完药,裴时叙在旁边看着?,这姑娘太分人装乖。
裴庚源亲眼?看这姑娘没大事,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