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意柠瞥他:“又不是小朋友。”
裴时叙顺着这姑娘说:“你不是小朋友,是我想买给柠柠。”
冯意柠这才说:“既然看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一趟吧。”
半小时后,车停靠在街旁,冯意柠趴在开着的窗边,这里有家可移动式蛋糕屋,是今年璃兔IP的一项联名。
有不少人在排队,冯意柠挑中的是款云朵联名套餐,她亲自参与设计的。
只是垂眸看了一小会的工作消息,就又有人上前搭讪,这次是个妩媚大?波浪卷发的大?姐姐款的。
到了夜里寒气重,男人一身深色大?衣,侧脸线条利落流畅,隐在昏淡灯光下,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随意站在人群里,也?被衬出挺括贵气。
就排队的这么十几?分钟,就不知道?有几?个人来搭讪,长?得这么招蜂引蝶,一点都不守男德。
冯意柠默默在心里腹诽道?。
之前几?个都是被冷脸拒绝的,反倒这个还交谈起来,还拿起了手机,冯意柠垂眸,懒得再看,继续看起工作消息。
过了会,裴时叙回来了,冯意柠接过那袋舒芙蕾。
车窗外夜色不断倒退,直到停车室,冯意柠还没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就听到身旁传来低沉嗓音。
“哪惹你生气了?”
冯意柠手指微顿,继续解开安全带:“我没生气。”
裴时叙有意逗她:“没生气,那这只快要?炸毛的河豚哪来的?”
河豚是膨胀,猫咪才是炸毛,冯意柠心里想完,又不想跟这人幼稚地掰扯:“那可能?是你得臆想症了?要?不然就是聊得太开心,被迷了眼,眼前都看不清了。”
漆黑眼眸瞥着她,裴时叙忽而低低地笑了声。
冯意柠看他还笑,伸手拍了下手臂,心想这种恶劣的男人就不应该留着过年。
却被握住手腕,手心被塞了个云朵的小挂饰。
冯意柠认出这是限量版的随送周边,她和孟思栀当时连买了五十份舒芙蕾,都没抽出来,最后还是分给了项目组当福利。
她没接,只是用手随意拨了拨:“拿来哄小孩用啊。”
“哄你。”裴时叙说,“别生气了。”
“不是搭讪。”
冯意柠说:“我又没问?你这个。”
裴时叙低声哄道?:“是我想主动报备,是电视台的,想邀我去做节目,扫码写一份问?卷,我跟她讲要?哄老?婆,就换了她的限量挂饰。”
车内灯光映着男人侧脸,他的双眼皮褶皱很?深,浓长?眼睫微垂,眼睑处落下阴影,衬得眸底愈加深邃。
冯意柠不自觉有种像是被这道?目光吸入的错觉,他这样看人太犯规了,说的话也?让人心乱。
对一个颜控晚期患者很?不友好,冯意柠把?云朵小挂饰握在手心,佯装冷声:“不要?黏黏糊糊的。”
然后下了车。
裴时叙看着直直走出几?步的身影,唇角几?不可查地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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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冯意柠回了临北,裴时叙早上有了会,他们就没一起走。
到了机场,孟思栀顺道?来接她。
一见面,就是那股熟悉的损友味。
“哎呀,这是哪位日理万机、成天不见人影的大?忙人啊?前脚忙工作,后脚老?公陪,好一个塑料夫妇双宿双随。”
“……”
孟思栀说:“某柠,你沉默了,你没反驳了,你默认了。”
冯意柠已经跟离开时“落荒而逃”的心境大?为不同,这会就是扬眉吐气,面对这种明晃晃的打趣,完全面不改色。
“栀栀姐姐,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