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色泽反倒更黑了。

可恒息营把她捞出来的时候,她还是颤抖。

上下牙齿碰撞咯咯作响甚至比之前抖得更厉害。

他皱着眉头把她放在腿上,掰开她不自觉蜷缩起来的肢体,背朝自己,一手按住她的胸口,另一只手按在后背,真气沿着颈椎下行,没走丹田跟经脉,而是游于胸腔脏器。

稍一用力,她垂落的脖颈向上一抬,便咔出两口血。

胸腔起伏的弧度就正常得多。

恒息营看了眼深红色的淤血,随手抹去溅在她腿上的血迹,把人抱回床榻。

他出去换完衣服再进来,寝殿内已经收拾干净。

人弯腰坐在床边,侍女在旁为她绞湿发。

穿的寝衣是天青色,外面披了件月白的罩衫,清淡的颜色好像也柔和了她眉眼间的倦色,叫她看起来格外温软娴静。

精疲力竭闹过那么一场,又在药里泡去了冲动,还能坐起来都在透支力气。

他走近的时候,侍女躬身避开。

她倏忽睁开双眼,冷冷睨着他,眉眼间那种尖锐又富含张力的神韵舒展,一下子扫去了软和的假象。

人是清醒的,眼神冷静,看着也没再发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