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水泊忽然间变做恐怖深海,等闲一道波浪就好像能将一切事物砸到粉身碎骨。
最可怕的不是怒火爆发,而是怒极反而平静,所有外露的情绪都变成某种更深晦的东西,匿在紧簇的眉心、抿合的嘴角,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一下子叫她觉出巨大的危险感。
招秀心中咯噔,忽然有种弄巧成拙的恐惧感但又实在说不上来,自己的行为究竟有什么问题。
他到底在恼什么?
就算是装乖顺……难道讨好他还是错的?
该死的恒息营,她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正在观察的时候,视线对上,招秀脑子忽然一懵,还未反应过来,巨大的恐慌已经如同幕布般降临在她心上,将她团团围困,她的汗毛倒竖,求生的本能叫她蓦然挺直腰身:“恒忘”
还未完全出口的求救被堵在喉咙里,那只被她按在胸口的手反过来捉住她两只手,他低头封住她的嘴唇,舌尖长驱直入,压在她的舌头上,重重封堵。
侵略式的亲吻太过残暴,就没给她留下呼吸的余地。
夋三㈨0㈠3⒊7⑴㈣ 几次试图扭脸,都被惩罚式地咬在唇上,她甚至尝到了唇舌间血的铁腥味;当压在臀肉上的手掌重又下滑,撑开穴口,按住顶在深处的异物时,她哆嗦得更加厉害。
粗大的指节弯曲,一边揉捏着娇嫩的唇瓣与珠蕊,里里外外玩弄脆弱的花器,一边拨弄着顶在肉里的玉势,吻了片刻,却又捏住异物,将它整个儿抽离出体内。
他丢掉东西,压迫着内腔的异物一下子消失,软肉还没来得及闭合,手指便代替了玉势,一下子插到里面,慢条斯理地抚弄花核,直到她穴底颤抖着吐出一股一股的浆水,他才抬起头,将手臂圈着她的腰肢,将她近乎赤裸的躯体往上拖。
招秀坐到他的腰腹上,腿心漫出的水很快将这一块衣料打湿,她急促地喘着气,视野都在一圈一圈冒着黑晕。
除了岔开的腿,她的身躯全被拢在恒息营怀里,于是可以清晰感觉到抵在她腿心的欲望粗大坚硬的阳具比玉作的假物恐怖得多,贴得太近,即便隔着衣物,那东西的形状都在她腿间清晰可辨他并未掩饰自己的兴奋,任由因肉身吸引而生的欲念在他身上甚至蓬勃炽盛。
即便神色再冷,呼出的气里都带着灼意。
他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拿手背一点点搓磨她的下颌,抓着她两只手,还有抬手的空间;动作不轻不重,指节按压唇角的幅度极缓,近乎规律性的动作却带有一种神经质般的胁迫意味。
“这样求过几个人?”他语气甚至是轻描淡写的,“你对沈辛元,也是这样的套路?”
烛光映照在他背上,铺陈的光仿佛悬浮的沙流一般。
他有一副太过华美的面貌,而当这种华美与沉暗融合,就带来某种仿佛被时光腐蚀过的枯朽与暮气,这叫他更像是寒冬里蛰伏的冷血动物,叫人心尖都发怵。
招秀发着抖,忽然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什么。
这一套哪里是不管用!
简直是太管用了!!
“求你”的杀伤力即便是冷漠如恒息营也扛不住。
她对他原本就有吸引力……即便她的分量太轻,抵不过千极教之重,但他本性如此,霸道自私至极,便就是千极教也不知遭他多少次毒手剪裁,能在屡屡大怒之下,还放任她活着,就已经印证她对他的影响之大。
这会儿,她讨好他的行为固然有所因由,但用力过猛,反倒暴露了她的游刃有余。
她知道如何拿捏人心,懂得如何讨好男人,她甚至有把握叫恒息营都心软表现的目的太强烈,等同于挑衅。
恒息营一直没放弃把她装进模子里的意图,他想要她以他的方式乖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