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找回代价,他怎么可能甘心。

她当然要笑话。

恒息营看向她的目光极为阴鸷,冷静的因由更多还是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温师因何能为她舍弃良多?”

“你想不通?”她说,“哈哈,你当然不懂……”

话没道完,门庭连着半边墙壁都轰然倒下。

轰然坍圮的碎石木屑撞在恒息营即刻撑开的气域上,没有飞溅开,只是自上而下,如积木般摔落。

有人踩着这堵碎墙步入屋内……与他当时破开归一阁囚室立到她面前时那样。

不过这次没有背着光看不清脸,也没有丝毫目空一切、从容不迫的笑意,他全身上下都是勃发得近乎聚成实质的怒火。

“她在哪?”

恒忘泱的眼睛猩红,血一样浓重的色泽,像是烈火燃到极致之后还冒着火星的灰烬。

温相宜还在笑,她实在没法忍住笑。

“会跟我来要人……”她闭了闭眼,“看来,人是真丢了。”

“跑得好啊,”她喃喃道,“那么聪明有胆识的女人,凭什么要被你们折磨呢。”

恒忘泱手上的刀微微震动,要说他怒极一刀劈死她,她都不会怀疑。

双方的僵持,因为一方兼具冷峻与大怒,一方气若游丝奄奄一息,而显得十分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