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那么难受!!
什么都没呕出来,但招秀喉道自下而上如刀割,整个口腔全是血的铁锈味。
“你吞下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消化不了吗?”
恒息营喜怒不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招秀更加悲愤了。
那难道是她能控制的吗虚弱到连形态都凝聚不了的龙竟然敢咬巨蟒一口,且真的咬下了一块事实上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
千极教的气运巨蟒那么弱的吗?!
毫无预料地,放在腰间的手狠狠一按,五指用力到几乎没进她皮肉,疼痛还是次要的,不知道什么力量随之冲入她的体内,搅动起内脏!
这一股铁锈气上涌,招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推开他环在她身侧的手臂,扑到床榻边,“哇”地一口吐出。
黑水自她喉中涌出来,重重落在地上,避得不够及时,仍有一部分吐在床榻边。
她勉强用手臂撑起半身,却发现吐出的东西并非黑色,反而落在什么东西上就是什么颜色,无色无味,甚至不知形态,似水又似气,不化也不聚,予她的唯一知觉就是叫人起鸡皮疙瘩的肮脏。
脏透了!
胃部的难受没有得到清晰缓解,反而又多一重火辣辣的皮肉疼痛。
恒息营任她横在榻上,只将手臂环过去,搭在她腹部继续摸索。
招秀呕到天昏地暗,呼吸困难,所有的内脏都在排斥灌入身体的那股力量,能吐出来东西不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反倒是被硬生生从胃里逼出去的。
过了许久,恒息营捞过她的腰,把她重又带起来。
胃部仍旧硬着一块,胀鼓鼓的,吞下去的气运显然多到卡死,既无法消化,又不能全吐出来。
人在抖,眼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却怎么都呕不出来东西了。
他将她按在榻上,撕开衣摆,将人从锦衣下剥出来。
金冠零零散散甩落一边,镶满珠玉的外袍在下榻弃如敝履,小衣也掀起,露出的一截腰肢青红交错,布满指印。
她喉咙底压着抽抽噎噎的哭腔,人已经被逼得凌乱不堪:“你滚开”
恒息营伸手,向上捂住她的嘴巴。
“安静一点。”他说。
他另一只手在摸索她胃的部位,哪知招秀张口就咬在他掌心。
明明虚弱至极,可是牙齿触碰到掌心瞬间,就径直撕开皮肉,碾进筋骨里。
干脆利落得就像是那尾龙形撕开气运巨蟒、活生生吞下一大块血肉一样。
血液涌进喉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短暂的停顿之后,她顾不上血腥作呕,狠力将牙齿合得更拢,恨不得将他手掌都给咬成两截被恒息营眼疾手快捏住下颌,硬生生打开口齿。
“到底谁才是畜生?”恒息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牙口变锋利,脑子都没了?”
越是恼怒,他反而越是安静。
招秀吐出一口血沫,连反胃带呕吐。
胸腔中横亘的快意全是在催促她把眼前的人撕碎。
就像恒息营之前意外她居然不是呈现气运化身的形态,显然在这个不知名的封印界域里面,气运本身的压制作用很鲜明比如龙对蟒。
恒息营像是明白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冷笑道:“你试试。”
血肉模糊的掌心不妨碍他的虎口死死掐住招秀的下颌,她使劲力气都合不拢嘴巴,发不出声,又被血水呛到,样子着实狼狈。
恒息营看了她两眼,手指下滑,捏住了她的喉咙。
纤细的脖子圈在掌下,脆弱的喉口等闲用力就能彻底碾碎。
招秀下颌剧痛,不知道颌骨是脱臼又或者裂开了,刚艰难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