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一个照面就将她切割得遍体鳞伤。

神识不会流血,可霎时间她的身形晦暗,漏出齿缝的闷哼也含着痛楚。

她忽然意识到,虽然杀戮道的气息已经浸润在她血肉躯壳内,可灵台此前并未被污染丝毫,她的神识依然独立以至于这刀锋锐芒,轻而易举便能割伤她。

恒息营看着她的惨状丝毫不为所动,一抬手,猩红刃光如铺天盖地,道韵化作狂风,骤然卷向她。

对他来说,毁灭这道剑意与击溃她神识体并无先后。

若要控制她上丹田,扎进钉子,首先就要扫清遗留!

对此招秀异常清醒,从来恒息营要的就是一个顺从、驯化、没有爪牙不能反抗的自己,而非构成“招秀”这个人本身所具备的一切。

她不必奢求怜悯,因为一开始就绝无转圜。

但即便要毁灭,也得按照她的方式来这明明是她的地盘!!

被侵蚀的疼痛无法以言语来描述,甚至叫人觉得自己会被活生生撕碎,可是招秀仍在刀光剑影中抓住了那抹清光。

落在她手心的剑意,不似剑形,倒像是一泓水魄冰花。

它不受她控制,却不会主动伤害她,以至于抓住它的一刹,它便收敛了锐光,重新显出如水的清润。

她来不及喘息,就见着鲜红锐光狂暴,杀戮气息如泄洪般向她倾轧掌中剑光大涨,艰难围护,然后一人一剑都被这一击冲得倒飞出去,通身暗淡失色、摇摇欲坠。

招秀顶着压力,艰难地爬起来。

她看了眼对面的虚影,持剑在手,却非要与人相抗,猝不及防间抬手,却是反手将剑投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