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封存在内既竭力按捺身体的本能,又做好了随时扑向猎物的准备汹涌的破坏与施虐欲在他的血液里泛滥成灾,仿佛一张已经拉满的弓,多用一分力就会不受控制地爆裂。

要过了许久,他才能正常动弹……缓慢抬起手,一点一点重新感受怀中软和的躯体。

她像新雪一样轻盈,不似他的血肉被沉重负累所拖扯,骨骼被斑斑锈迹充塞。

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已经被压抑到低谷,便显得近在咫尺的呼吸,再轻软都像呼啸般震耳欲聋。

他的注意全在她身上,感知却不受控制绵延得极广。

天地一片沉寂,连风声都安静,寒冷笼罩着连鼓崖,云层却显得高远……今日应是个晴天,而她在呼吸。

恒忘泱缓缓放松圈着怀中人的手臂,低头将自己的脸凑过去。

相对于他毛糙的皮肤,她的脸蛋正如花朵般细腻娇嫩,因为抱得紧,闷在他怀里,就露出一些轻微缺氧的酣红,与其说是睡过去,不如说是晕过去的否则在他怀里怎可能躺得如此安稳那时时刻刻警惕的神经太容易被拨动,一点儿声息都能叫她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