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元忽然间就对自己被长门巷的表象蒙蔽的事实少了些介怀,至少他清楚,若非恒忘泱冒险,他们决计抓不到人,对方做全了准备,只就是没想到恒忘泱是个疯子。

他自己就说服了自己。

但很快他就意识道:“如果真是纯粹的域外人,只是来西州避仇养伤,为什么要掺合温师的事?”

归一阁入侵之事,到现在都没有寻到罪魁祸首,虽然教主本身也就是借这一件事做阀整顿教务,但毕竟这是擅闯禁地的祸患,能够悄无声息潜入禁地之人,教主不可能放任自己对这种存在一无所知。

至于入侵者会否不是那位所为,沈辛元没有想过。

潜入归一阁,接触温相宜,这不是用“意外”就能解释得了的,对方必然有一个相当明确的目标。

别说恒息营这种疑心深重的人,沈辛元自己就不相信巧合,只能说,他们先前就是找错了方向。

沈辛元先是想,她会不会与温师有什么渊源。

然后对“温师传人”那种无稽之谈都有了微妙的疑心与思考。

传人是不可能的,当年可没有这种风声,再说温相宜被关了十五年,是当当真真的销声匿迹,她在整个教内的痕迹早被扫得一干二净,她与外界也不可能存在任何沟通但会不会有一些特殊的关系?

故交?

上一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