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气音从喉咙里卡出来。

他停了一下,许久才听到她怨怒的泣音续道:“你去死……”

他忍不住哼笑,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缠绵又着迷地卷着冰凉的小舌,堵住她喉底的呜咽,挺腰重重侵犯。

四壁的内腔为了缓解苦楚,泌出大量的汁液,软得不可思议,捅到底时收缩的力道一下子加大,像要将他绞碎般,紧紧含住纤细的腰肢受不住粗暴的撞击,被捅到肌肉痉挛,入几下就得停下来缓一缓,间或还要给她渡几口气,免得她晕死过去。

他强健的身躯笼罩着她,衬得怀里的人更为娇小,羔羊般孱弱的血肉,本就是一种病态的单薄,纵使再激烈的情事,都不见晕红血色。

恒忘泱亲她的颈项,她的胸脯,恨不得将细嫩的皮肉搅碎了吞下肚去,常年握刀的手布满厚茧,等闲揉搓就留下一连串痕迹。

本来拉着细骨伶仃的腿架在自己腰上,片刻之后又探下手,揉捏丰盈的臀肉。

“不骂了吗?”他咬住她的耳垂。

没得到回应,掌下胴体颤得骨架都像是要散掉。

觉察到她意识散失,躯体又湿又凉,已经带些失温的预兆,到底还是亲了亲她的嘴唇,环过手臂去,按住她直接射出来。

小穴含住满兜的白浊,他又磨蹭了片刻,才从湿润的花径中退出。

恒忘泱扯过边上的狐裘把她紧紧裹住,又劈头盖脸罩上他的披风。

收敛了一下衣袍,便抱着人起身。

脚一顿地,刀域微微晃动。

密密麻麻的刀犹如分解般散化,自界障的四面八方朝中心涌来。

虚幻的刀影隐没其间,暗红血色自刃上消弭,现实的刀刃重又现出姿态。

“歼离。”恒忘泱开口。

黑柄长刀发出一声铮鸣,如流光般飞来,没入他挂在腰间的刀鞘之中。

长夜已至。

火灼的宅院已成焦黑废墟,即使城防营队及时赶来救火,也没能阻断石烛火油助燃的功效。

一瓣雪花落在他睫毛之上。

恒忘泱抬头,见今冬初雪从天而降。

下雪了,怪不得会冷。

凡人之躯本就病弱,受不了西州天寒地冻也理所应当。

他低头看了眼,蜷缩在他怀里的人被披风罩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被衣料遮掩。

他身形一闪,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夜幕笼罩,连鼓崖灯火通明。

恒忘泱进入东苑,直奔盘螭阁;远远望见他的身影,门口侍从便忙不迭推开殿门,唯恐迟一刹,二教主就要用脚开门。

他走进大殿,偌大的宫殿侍立着不少身影,却仿佛假人一般毫无声息,连呼吸心跳都按捺得极其稳妥。

来不及行礼就听他一声:“滚。”

侍从们悄无声息转身,鱼贯而下。

他一路抱着人走进内殿。

内殿更加明亮,热风扑鼻,温暖如春。

恒息营怕冷,宫兰··生··柠··檬殿底下地龙四通八达,早早就燃起来了,连砌墙的佐料用的都是利于保温的价值连城的贝粉。

正前方是一架宽大书案,高高低低堆着未处理的案卷,侍从在旁,有弯腰研磨的,下跪奉茶的,传递已经处理好的案卷的……动作忙碌,却如同默剧般不见声音。

“下去。”恒忘泱冷冷道。

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消失在殿内。

恒忘泱大步跨上台阶,把怀里的人放在案几上,似乎是嫌弃案上拥挤了,伸出手臂随意一扫。

恒息营笔还在手上,就见着整齐的案卷连同笔架砚台都被扫得噼里啪啦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