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磨蹭到榻边,甚至一把抓住矮几尝试稳住身形,也没有伸手扶上一把,反倒是拎起茶壶在原本的茶碗里添了点水,推到招秀身前。
示意她喝。
只有一个茶碗。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她的手跟脚已经在发颤。
以现在的体质,从主屋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你要她再挪几步可以,做完抬手拿茶盏喝完再放回去的整个过程,还不洒出水不打翻,那就难了。
招秀视线从茶碗挪到席殊脸上。
光风霁月的脸上当然看不出丝毫促狭,脸生得好哪怕在干坏事的时候,都有十足的优势不得到更多怨怼。
明白自己现在拿不起这盏茶,她磨了磨牙,反而又往边上挪了两步,抓着席殊的胳膊,抬腿压到他的膝上。
她当然没力气爬上去,但是这个姿势与意图一摆出来,席殊自然挑起眉,揽手托了她一把。
招秀坐到他腿上。
她在他胸口撑手支起身体,缓了缓,才把眼睛斜向那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