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简锐意道:“不讲道理的话,就是逼我动手了。”

招秀手臂一颤,蓦地回头瞪他。

“你又打不过我。”他轻哂。

这混蛋以前就老拿武力值压她,她内府没事的时候都没法与之相抗,先天的提升又在方方面面,差距还越来越大。

“要点脸!”招秀骂道。

“谁先不要脸的?”简锐意反问。

但凡她讲理,他准说不过她,但她不肯开口,就说明她自己都知道她一点没占理,她自己都心虚。

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事,她又做不出来。

他不抓着这个不放,去玩什么把戏?

招秀恨不得打他。

她好悬才冷静下来,皱着眉深深地打量着他。

话题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刚才是什么刺激到了他?

席殊?

席殊在哪?

招秀对简锐意还是有点子了解在心里的,她马上意识到,席殊的下落应该很有问题,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疑的地点倏然一惊,席殊“访友”不会访到南疆去了吧?!

……蓝祁?

她既有些紧张,又觉得这猜测有点道理。

医道蛊道还有点贴近的地方,总不可能跑善水观去吧!

但席殊跟蓝祁……她又着实想不出该有什么交集。

招秀当然不好就这么直接问,她强行将思维定点回眼前的场景。

吐了口气,咬牙问道:“看一眼,然后呢?”

简锐意道:“检查,我总要知道问题在哪。”

找什么席殊,他就不能看吗?

放她去找席殊,不就是给她机会跟旧情人相会?

招秀瞪得眼珠子都痛。

每当她觉得这混蛋心怀不轨的时候,他又正经得超乎寻常;每当她认为这家伙脑子有问题的时候,他的逻辑又万分严密。

她无力地拍打了一下书案:“……让我下去。”

简锐意觉察到她的态度转变,开口:“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她就不信他能看出个什么花样来!

但是不给看又得烦死她。

脸可以不要,他不能笑话。

简锐意后撤,顺手捞住她腰,把她从书案上带下来。

招秀从躺的变成坐的,重心还没稳,先是一下抽气。

她小脸都是一白,死命推搡简锐意的手臂,摆正自己的腿,免得拉扯到下面:“你别动!”

简锐意看她这模样看得眉头都像是要打结。

招秀下意识拉扯了一下外袍,不仅没脱,反而拢得更紧,刚想说话,一个什么东西窜过来。

她眼一花,发现那翩跹的白光游走在行囊上,她放信牌的地方。

是只信使!

谁的信?

招秀自己当然接不了信,没等她说话,简锐意斜她一眼,伸手一撇,信使化散,有东西落下来。

他隔空一招,那信跟瓷瓶便出现在他手中。

随手丢给招秀。

招秀憋着,说不出一个谢字,就低头看信。

没看两行表情就古怪起来。

“谁?”简锐意开口。

“何师的信……”招秀瞥了瞥放在一边的瓷瓶,不知道说什么,“他要了尊主两滴血,说可能是解咒的关键……”

简锐意眸光都锐利起来:“血?!”

术师眼里,体液皆是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