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好像从来没问过,承月他娘呢?
她自己不能被人说起父母,也从不拿这个话题与人家谈论。
可她好像从来没想过,承月是尊主跟谁生下的……
这天元山上,好像没有一个人关心主母问题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
承月总不可能是尊主一个人生下来的吧?
招秀觉得,自己的心情其实已经彰显了所有人的心理,完全不敢问啊。
甚至不敢去想。
承月自己知道吗?
招秀刚瞟过去一眼,就跟承月对上了眼神,她心绪一乱,半混半醒地就开始转移话题。
“岳元朔……自戕之后,我不确定邙山那口黑棺所维系的命天柱、是不是还有作用。”
她一开了头,立刻就把思绪拉扯了回来:“烛若是失芯,就很难被点着,命天柱维系的元气循环有很大可能会被打破……如果秩序真的出了大问题,我想尊主必然就得出手。”
她喃喃道:“二十年前出了个岳元朔,福祸相依,叫郁境勉强撑过一代。而现在,郁境什么都没有……按理说大衍寺给的批命,指的就是聂氏遗孤,但是那孩子尚稚幼,我很难从她身上看出‘紫微星’的潜质。”
“这个时候尊主露出对我的道感兴趣的意思……我不想步前车之鉴也是当然的。”
“自戕?”承月忽然抓住一个词。
招秀先懵,然后一时语噎。
随后小声道:“我还没讲到……你别打岔。”
承月看她一眼:“那你继续讲。”
要讲悬断山紫微自戕,就必然要讲九怀江瘟疫;要讲九怀江之厄,就不得不提水灵与秦铮;要讲水灵与秦铮,往前还得提到墨黎和山河图;墨……
招秀冷汗下来了。
打定主意全盘托出,和真正开口完全是两码事。
“怎么?”承月道,“讲不出口?”
怀中的人就在僵直了片刻之后,可怜兮兮地仰头:“亲亲。”
承月铁了心肠给她又按回去:“不亲。继续说。”
招秀闷声不响靠在他身上,完全是躺尸状态了。
她自己刚喊的不准动,她也不能犯规啊。
挣扎了一会儿,又实在过不去自己那该死的道德感,特别那还是自己刚说的话说到就得做到她手指动了动,还是又抬起头。
从他腰间收回的手,环到了他脖颈上。
……早就没脸了。
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怎么好过怎么来。
这样一抱,微微弓起的腰身就挺直了,赤裸的身躯相贴,尤其是丰盈的胸部,就软绵绵地压在他的胸口,软玉生香,暖雪着粉。
“承月……”她拖长了声音,撒娇道,“先亲一亲嘛。”
第0219章 理当
只要些许动作,三言两语,就能击得人彻底溃败。
承月手指微颤,头皮都在发麻。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都快将虎口掐进她腰窝里死死攒住了要何其艰难才能撑住筋骨,不掐下去。
想要按住她狠狠攫取她唇舌的冲动更如即将冲垮堤岸的洪流,汹涌澎湃。
大概此刻脑中唯有一根弦还在拼命撕扯着理智,不肯叫他如此轻易就沦陷。
他就没见过犟得要死的招秀跟人撒娇!
这说明什么?
都不惜如此放下身段了,说明她还藏着掖着按在喉咙底下的那些经历必然更加不堪!
甚至她还没交代的故事糟糕程度,可以直接跟她服软的程度挂钩!
不能上当。
绝不能上当!
这种习惯性占据高位的做法已经是她的老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