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脆弱可怜。

他探手进被子把她的头发捞出来,晾在枕头另一侧,拿着手巾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帮她绞干净。

他极少做这种事。

自己的头发都是随意披散风干的惯例。

于是做起来难免笨手笨脚,好几次都扯痛她头皮。

招秀也闷不作声。

一个刚弃道重修,还在承受反噬的痛,一个仍被咒印所缚,动不了内力,全身发热虚软相当于两个废物。

招秀是真的有点晕。

也不像是正常的咒印反应,情绪激动时感觉不到,一安静下来,就像是魂魄跟身体要分离一般,一边轻飘飘的,一边沉压压的,难以言喻的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