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秀瞳孔一缩,心头浮现不妙的预感。

无条件听从直觉的招秀不再等待,伸出两指倾侧了一个方向,便朝着他锁骨之下的天突穴用力刺下。

没有内力贯注的手指崩得再直,都要受限于皮肉本身的韧性,指尖刚刺破皮肤,还未得以探入,一只手便猛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叫她没法再进哪怕片分!

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扼断!

他眸中血红的色块侵占的范围更大,深沉的几乎凝成实质般的怨憎与恶意拥拥挤挤。

招秀心一紧,不退反进,毫不犹豫俯身吻在他的嘴唇上。

即使那双染血眼睛近在咫尺,她也强行止住退缩的本能,将舌头送到他口中,深深吻下。

可是挣了挣手,腕上的力道依然如铁铸一样,丝毫没被挣动。

亲吻没用。

她无可奈何抬起头,侧过身体,伸出另一只手滑入衣下,握住了他下身的阳物。

毫无阻隔的接触也叫彼此的温度传递无阻,招秀的手微凉,那东西却炽热,只是刚张开手指,未及揉搓,它便挺立而起。

面前人眸中猩红色流溢得更为张烈,巨大的侵略性扑面而来,但是下一瞬间,黑色重新洇漫而上。

且有势不可挡之势,迅速重新占据眼睛。

秦铮就像从窒息中脱出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额上爬满青筋,痛苦与战栗互相交织。

此刻竟然是他占据了上风!

“秦铮!”她急促道,“你怎么样?”

他的眼神并没有焦距,看不到她,不知是否听得到她。

“阿秀……逃……”

他艰难地从齿缝间挤着字音,含糊而颤抖。

“不要……管我……他……”

大概是秦铮挣扎的意识取回了一定的掌控权,招秀的手腕终于被放开,但手腕无力而剧痛,是脱臼了!

她嘶声咬着痛,只能收回另一只手,按在这只手上,硬生生将脱臼的骨骼掰回来。

刚拧好骨头,忽然发现秦铮眼里的红色又要漫回来了。

她条件反射将手又探下去,结果发现无论怎么动作,那血一样的红都在狠戾又决绝地吞噬过来。

“逃”

秦铮用仅剩的理智挤出话来。

绽露的青筋与跳动的肌肉,叫那张脸狰狞而扭曲,抽动的眼睑硬生生合拢眼眸。

某种涌动着的危险气质却自他身上漫出来。

招秀心急如焚。

他一介书生,纵有一些可取的坚定意志,怎能扛得住祸端那种怪物?!

一旦这梦破碎掉,那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不仅是秦铮自己性命难保他的梦境,至少对她来说温柔无害,可在祸端的领域里,她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逃?

她现在确实能想办法回归现实,但她入这场梦的意义何在?

她是宁肯冒险又或者血亏,都必须要尝试一些另外可能的!

招秀勉力撑起身体,跨坐在秦铮腰上。

倘若此刻交合,究竟会助益谁?

梦境得到力量,等同于秦铮得到力量,他或许会得到更大的底气……但倘若刺激到了祸首,让他更加亢奋且疯狂呢?

不妨碍。

秦铮赢了,自然就将祸端驱逐出去;祸端赢了,又岂会给秦铮活路,到了那种地步,这具梦中人的身体毁掉又何坊!

招秀掀开身上的寝衣,就着他挺立的欲望下压。

不久前才被扩张过的花穴不至于太过干涩,但是没有春梦带来的助益,这种被撑开的方式就极为不适了。

她不喜欢上位的姿势,可现在由不得她自己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