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觉得他能把剑再从肋下挖出来,跟简锐意拼个你死我活。

“我没事!”

墨黎不说话,通身的煞气似乎都能凝成实质。

一股子凶性简直能叫人看了心惊肉跳。

“走吧……不要计较了,”她怕他控制不住这股凶性,真要回过头去拼命,咬着牙多添了一句,“我更难受了……”

不知道是示弱的话发挥了作用,还是说她主动亲他的动作派上了用场,短暂的停滞之后,这混蛋又把脸往后多转了一个角度。

招秀忍着打他的冲动,同样侧过脸再亲了亲他的嘴唇。

墨黎眼神还冰寒着,嘴角已经开始上翘。

仍是恼,但也肯听话继续前行了。

招秀勒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肩窝里:“出阵……就好了……”

她喃喃道:“不要……与他打……”

神志又开始模糊。

墨黎冷不防问:“你跟他有关系吗?”

“你之前是不是回山要找他解咒?”

语气无辜而平和,就好像真的只是好奇似的:“不然他干嘛追得这么凶?”

到底是谁凶啊!

招秀硬生生被他两句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再晕乎的脑子都惊出一线清明。

这样反复的一惊一乍还真让她更难受了。

不清醒的神智叫她行为也缺乏冷静。

她一口咬在对方脖子上,拿对方皮肉磨了磨牙。

“他不知道!”她烦道,“我说了别再找借口和他打!!”

墨黎这就又愉快起来了。

“好哦!”

……

简锐意深吸一口气,有些投鼠忌器。

术力回转的波动让他心惊招秀被伤到了!

这确实是她的血气!

他拧起眉。

强行把刚构建的乾坤印解除,他当然也受到不小的反噬。

但比起阵域徒劳无功与招秀胳膊肘往外拐的愤怒,这点反噬都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他当然可以改变阵势,整个领域都是他所主宰,启动固有阵图以外的杀招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可他既怕伤到招秀,又怕违了招秀的意志。

最初选择用“乾坤印”控制风水而不是更有针对性的杀阵,也只是想困住对方而已。

所以他实在想不通,招秀为什么会主动帮助那人破阵她不主动,谁还能逼她不成?

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吗?

简锐意实在不愿意想招秀是故意帮别人踩他脸,他更觉得招秀或是濒死神志不清,或是被用了什么傀儡手段控制心神……

那个家伙太邪气了!

即便招秀说是“天元山来客”,他也不信对方没有恶意。

而且桔抚镇上的暗部笃誓说,云台主当时的情况极为危急,脸色苍白如纸,人事不省都是次要,甚至出气都比进气多!

但凡有些转圜的余地,她怎么可能就那个模样出现在人前?

她把脸面看得比她命都要重要!

简锐意难免焦虑。

他获知的信息有限,太多的困惑得不到解答,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那人究竟要带招秀去哪里!

当看到对方那一路向北的势头之后,他心中所充斥的不妙预感更强烈了。

再往北就是苍宁境内。

苍宁连接北域,亦是九怀江之尾,那条大江在苍宁边沿的广阔平原滩涂中分作三条支流,洋洋洒洒流散开。

这块地域没什么稀奇,但在简锐意这里,却难免心惊肉跳。

因为玉壶山就在苍宁!

他之前所暗查的“季潮生”,就曾在玉壶山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