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她有被吓到,他歪了歪头,把脸朝向有窗的那一面,愉快道:“等等,我先点个灯。”
招秀松开她的手腕,看他转身去点灯,这才意识到室内的昏暗。
这一番僵持下来,外面天色已经入夜。
安静的室内能更清晰听到院落不远处瓦舍勾栏的歌舞丝竹之声,那种混杂着胭脂味的俗香更为浓郁。
烛火的光骤然亮起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然后蓦地见到莲灯边人影一空,墨黎失去踪迹她只是晃眼,他已经出现在床榻边,速度之快叫她思绪都来不及运转,来人已经按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床榻间。
他撑在上方,慢慢问道:“‘过火’的标准是什么?”
招秀被他这一番堪称瞬移的动向搞得心跳如擂鼓,视野都眩晕了一下。
墨黎见她不答,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又问了一遍:“标准?”
招秀颤着睫毛,艰难地答道:“亲……下面。”
墨黎眼睛也不眨:“就这样?”
……这话说得好像之前硬生生把她搞崩的手段微不足道一样!
所以他到底还从那些暗娼嫖客身上学到了什么?!
招秀警惕着又道:“太恶劣的都不行!”
他歪着头,神色间几乎还带着笑,似乎觉得她的答案很有意思:“我怎么判定‘恶劣’呢?”
压得太低,墨色的发从他肩上滑下,倾倒在她身上,带着微凉的痒意。
烛火微微跳跃,微黄的光线映照下来,屋内各种器物与装饰的影子落在床榻之间,也落在他身上。
青年的肤色很淡,是近乎于缺少光照的冷白,即使沾上了烛光都没增添上些微暖色,反倒让黑得更黑,白的愈白。
矫健身形,修长姿态,通身都有肌肉,但绷紧的线条并不夸张,反而有种完美而流畅的生命力。
他像是完全匿身于黑夜的豹子,又或者某种不切实际的游影。
混着性感的张力与冷感的气质,兼带危险与纯澈的奇妙矛盾感。
招秀咬着牙回道:“你能克制却非要突破界限来戏弄的,都是恶劣!”
他眨了眨眼,好像有些苦恼。
“这个范围好大……有些狡猾了哦。”
任凭招秀划定多少范围,做好再多的心理建设,被反过身摁在床榻上,直接从背后被进到底的时候,她还是挣扎了。
开场就要那么刺激吗?!
这个姿势太适合插入,不久前才被蹂躏过的花径还很通畅,即便那忍耐许久不得纾解的欲望之物,已经胀得极为粗壮,还是由着它捅到最深处。
招秀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都怀疑他是在“报复”刚定的界限。
身后的人低低喘息了一下,带着微妙的餍足,他揽着招秀的腰,将她的身体捞起来收进怀中,一边揉了揉她微微抽动痉挛的小腹,一边就着这个姿势慢慢抽插。
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次都齐根没入,探得极深,似乎想将所有东西都挤进花穴之中。
招秀没有重心,两腿敞开合不拢,内里被填得太满,几乎叫她连柱体上面附着的青筋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不单是涨,他入得太突然,没叫她身体反应过来。
甬道生涩,细嫩的软肉被用力撑开,紧鼓鼓地包裹住侵入的异物,连内里都有些痉挛。
“疼……”她发着抖,艰难地抽气。
“是吗?”
墨黎缓了缓,并没有停,只是低下头贴近右侧肩胛。
连鲜红的纹路与上面的几缕青丝一同纳入口中慢慢舐舔吮吸。
受到刺激的咒印开始渗透热量,逐渐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