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仍然酥软无力,释放得太狠,那种巅峰时累积的余韵依然散布在内府之中,还未完全消退,招秀只是微微一动,腹下就又一种热涌流泻的感觉。
她夹紧了双腿,艰难呼了一口气,仍然没有办法阻止渗出脸颊的羞红。
混蛋……不要脸!
没有点灯,似乎是白昼。
只是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强,窗户又是闭合的,即使是窗格间搂进的几许自然光线也带着昏黄,不知是早还是晚,她已经彻底没了时间概念。
招秀歇了下,用手撑着床榻艰难坐起来。
思维尚且清晰,咒印暂时蛰伏,没有传达出强烈的渴望,于是她到底能缓上一缓。
精神疲累有气无力只是小事,下身被硬物长时间抽捣过的感觉就像烙印一样,内里的嫩肉好像还在不由自主吞吐张合、泌出汁液。
薄毯从她身上滑落下去,散漫的青丝之下,全是啜吻的痕迹。
并不疼,只是看着红红紫紫,触目惊心。
她揉了揉脸,撩开带着潮气的头发往下看。
花瓣似的红痕自脖颈一路绵延而下,尤其是胸前,充血挺翘的樱红边上尤为眷顾,细细密密敞开的全是,更别提腹下与腿根缝隙之间……
畜生!
招秀的脸好像着了火。
一回忆她就恨不得找地方将自己给埋起来。
该死的咒印没办法拔除,她已经认了这一劫,但就算被打落谷底,她始终秉承自己的坚持,即便再深陷欲海之时,她始终还有一分理智绷着……
却从来没有哪一次让招秀觉得那么难熬,那么难以启齿。
放浪形骸都不足以她当时的状态。
血管里奔涌的不是血液,神经里牵系的不是思维,不间断的刺激一点点揉碎她的骨骼皮肉,将她身上维持的硬壳硬生生打破,连三魂七魄都要被捏碎了重新塑造……
可她现在连恼怒都没有根由。
因为她清晰记得那种感觉。
让她憎恶、痛恨、警惕、抗拒,却偏偏无法否认的……极乐。
墨黎进门来,抬头就发现她醒了。
只是她弯腰坐在床榻上,手捂着脸,全身绯红。
他有瞬间以为那恶咒又发作了。
夺步上前,一把捞过人看,却发现触手柔滑,并没有清晰的热度。
还在愣神的时候,招秀颤了下,忽然抬头,逮着什么咬什么。
正好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这一口咬得格外狠。
带着泄愤的意味,齿尖刺破皮肤,毫不犹豫扎进肉里,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恨不得要将他喉咙给咬断。
墨黎瞳孔都是一缩。
掌下光裸的身躯如玉清润,那种骨血里漫出的香气说不清道不明,她越是激动便弥漫得越是浓郁,嗅一口都叫人心惊肉跳。
疼痛算不了什么,受不了是她的呼吸打在他颈间,温热潮小瞧湿的舌头抵在皮肤上,触感都仿佛针扎,深深地扎进他的心脏。
尝试忍了忍。
然后回想起之前那年轻大夫说的“这要怎么忍得住”……瞳孔缩得更小了。
他就弯腰立在床边上,全身僵硬,一动未动,就像即将捕猎的凶兽在锁定猎物时的反应。
既小心翼翼,又蓄势待发。
招秀松口,坚实的肌肉咬得她牙都疼,她身体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看着他。
墨黎顺势坐下来,伸手擦擦她染血的嘴角。
外表的伪装还很淡定。
“血也有用,”他眨了眨眼,“血里也有精气,要喝吗?”
……这是人说的话吗?
招秀没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