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红烛上的火焰。脑海中,浮现了几个声音,有个人对我说既无亲朋好友,那让老天爷给我们主婚,不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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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过是几年前,那时候我以为我已寻得了一生的安然,自此有了终身相伴之人。谁想后来梦醒,经历了一番阴错阳差,到底是命该如此。如今再想起来,却仿若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我曾经也有想过,若是早个几年,有个人对我说这一句话,我是否明知道他谁都不爱而只爱他自己,也依然会为了眼前这一点光,而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不,早在谢天澜杀害同门弟子,为保全自己陷我于不义,而又为一己之私残害更多的人命,我就注定与他背道而驰,终成陌路。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谢天澜将我放开,亲自倒了酒,他将其中一个杯盏递给我:“青峰,喝了这交杯酒,你跟我便是一体两身,谢天澜将来所有,都有你慕青峰的一半。”

我接过那一杯酒,与他交杯。烈酒浇喉,我从没有比现在这一刻都活得还要清醒,谢天澜却看起来很是高兴。这让我想到,他对我有恩是真,情,亦也是真。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的欲望。有人能为情爱舍去自我变得毫无尊严,自然也有人为了强权而偏执盲目、杀父杀兄直至孤独一人。

我总算知道,谢天澜为何如此明白我,因为他跟我一样,都是痴人。可怜人。

我放下酒杯,开口:“师叔。”谢天澜一震,微怔道:“你唤我什么?”

我自从知道他是魔尊以后,便再也不曾叫他一声师叔。谢天澜对此执念甚深,甚至收藏我的旧物聊以慰藉。比起那冷冰冰的尊主,这声“师叔”自然更得他的欢喜。

谢天澜难掩激动,他想握住我的手心,我却略退半步,说:“若成道侣,要以物为寄,方可算是礼成。”紧接着,我就在他眼前,亮出了一把匕首,哑着嗓子道,“师叔如果是真心想和青峰相生相伴,为何不肯拿出一物,与青峰结为终身之契。”我看向他,谢天澜果真脸色微一变。

一对人若是真的结为了道侣,便是骨血相连,生死相依。贺兰芝当初毁了我二人结契的信物,纵是死不成,也元气大伤,纵是用仙丹养着,十年八年都别想恢复完全。谢天澜如果不蠢,就知道不该和我真的结为夫妻,那他今日玩的这一出,也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而已。

我等了半晌,见他不动,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正要将红案上的匕首给收回去,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看向他。谢天澜死死地盯着我,深红的眼底,让我想到泼天的血。“你是真要与我”他一字一句地问,“同生共死?”

诚如他所说,慕青峰的命,是他给的。那要和他共存亡,我轻道:“何尝不可?”

“好、好……”谢天澜发出怵人的低笑声,之后,就见他反手夺过那把匕首,跟着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他拔出匕首,光滑的刃面,映出了我苍白的倒影。

那尖利的刃尖抵在谢天澜的掌心,眨眼便划出一道口子。暗红的血一滴滴地落在那剔透的白玉上,顺着那繁复的纹路,一点点地晕染开来……

三个时辰以前。

我拔出匕首,在火光下静静地打量着它。少年清越的声音在我旁边响道:“你事先服下了解药,自然不用担心刀上淬的毒。”

“这种东西,对他,会有用么?”我把匕首收回鞘里,丢在案上。秦晚玉走到我跟前来:“慕青峰,你若有十成的把握,我又何须这番大费周章。”他抬起手,给我看胳膊上那道狰狞的口子,“我一出生,就被前任魔尊给扔在蛊牢里,我饮毒血,吃着蛊虫长大。我的血,是这天下最毒的东西,若没有我给的解药,他便是不死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