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朝旁人一个示意,之后,那双凌厉的眼就看着我,像是在我身上烧出个洞来。如此一来,我就明白,他早已看穿我的那点伎俩。我再顾不得如此多,劈手又夺过剑,大喝一声:“走!”
本该决了气的数人顿而一起,欲杀出一条血路来。可这些人都被毁去了筋脉,此处又是魔教大营,究竟要如何逃出生天。
“师弟,快走!”另外几人挡住了追兵,盼着至少有一人能逃出去。乱中,我护着他逃了一段路,眼看追兵太多,这样下去恐怕我二人都插翅难飞,我只好将他一推出去。我以为就算是妖,我如此冒险,他们总该能信我一回。
想来,是我太天真了。
在我为这素昧平生之人断后时,他却反手从后用剑抵住我的脖子,神色疯狂道:“既然逃不出去,我就是今日要死,只要能杀你们这些妖魔,多一个是一个!”
我即将命丧黄泉之际,他制住我的力道突然一松。我被推出去几步,一抬眼,就看见他的胸膛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还滋滋冒着黑烟。那白骨似的手掌在转瞬间就刺穿他的胸膛,剜出了他的心。
我双膝一软,直接跪倒于地。
那个男人就站在我的眼前,他的语气极冷:“慕青峰,原是本尊小瞧你了。”
他命人把我拖下去,在那短短的数日里,除了抽筋碎骨,我几乎领教了所有大牢里折磨人的手段。
我本以为,我这下必死无疑,可惜,老天偏偏要我活着受罪。
门被推了开来。
我修养了大半月,总算能自己坐起来。那男人一走进,屋里的下人全都跪了下来。他的视线打从一进来,就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出去。”
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我跟他。
我看着光下飘扬的尘埃,终于,我没忍住,问出了我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疑问:“为什么非得是我?”
我慕青峰自认对得起天地,对得起任何人,为何一定得是我,遭受这样非人的苦楚?
他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几乎可以说是轻柔地碰了一碰我的脸庞。那温度一传过来,我的眼眶便一热,我不禁哽咽地狠声说:“就因我慕青峰是个魅妖,就活该任你们践踏、利用,活得尚且不如一只蝼蚁!”
我还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对我冷嘲热讽,亦或是强取豪夺。可是,那双深暗色的眼睛却看着我,手指缓缓地将我鬓边的碎发梳理到耳后:“慕青峰,”他有些失神般,自言自语地道:“本来……你就先是属于我的。”
他的话,是如此地理所当然,而又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当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竟连这种噬骨的温柔,都贪图了起来。我无数次想亲手手刃他,却又紧紧地抓住了他。
后来,他对我说,仙魔之间宿怨已久,岂是转瞬之间可以逆转。我是个妖,就算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那些正道中人也会取我的命。
他闯进来的时候,除了血肉撕裂一样的疼痛之外,我居然感受到先前所没有的那股灼热之感。他的呼吸和触摸,就如同他那刺穿我的利刃一样炙热,他就跟我要吃了我一样地亲着我、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我闻到了血液的气味,也许是我抓破了他的背,也或许是我身上的口子又裂开来。
他和我的那一次纠缠,比起之前的无数次,都还要来得激烈、深刻。他将我的身子彻底给打开来,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贯穿我。我被他给折磨得几乎在床上死过去一样。
我虽然恨他,他却也让我明白一个真正的道理。不管是跟谁,我和他们之间的缘分,都注定是一场无果的纠缠。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那日以后,我又养了好一阵,在这段时日里,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我还以为,他总算是对我腻烦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