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5J黑标50克就要这个价格,横向对比的话,她做的火腿都算是性价比高的了。

但他这么想,有些人不觉得。

周丽芬越说越激动:“他们一下把价格砍到80一斤,还说给高了,说我家的味道和市面上的根本没有区别,有本事就去告,姜老板,你评评理啊,80我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他们不收我要卖给谁去,我孩子还在住院,我还需要钱,回去可怎么办啊!”

她这回过去,发现宫宴那边换了不少人,不仅没有姜汀州,全是新面孔,根本不讲道理。

李书妍当即提建议:“你告他们呀,不按合同来,姜家是要赔钱的。我这儿有律师……”

姜汀州抬手示意他不要急,道:“你不知道,她签的合同有些不一样。”

他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叹气:“那时候我劝过你好几次,去签固定合同,但是你没听我的。”

按理来说,这种供货随便毁约是不可能的,但周丽芬的情况有些特殊。

姜汀州之前在宫宴的时候,已经建议她签长期合同,但是这火腿价格最近两年一直在涨,周丽芬当时大约是听了村里什么人的鼓动,说是价格涨了的话,签固定价格的合同就不划算了,非要签浮动价格的合同,所以从去年就改了。

这意味着,她必然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她是知道宫宴的所有连锁店都有这道鲜春煲,很受欢迎,姜汀州也是厚道人,她总觉得不会有事的。姜家突然反悔,按照他们的合作模式,周丽芬还真的未必占理。

宫宴的合同签的很严谨,倘若姜汀州教周丽芬以鲜春煲的做法为筹码,卖给永青的几家竞争对手,这是显然违反合约的,她将会面临巨额赔偿。

她告宫宴很难,宫宴告她轻而易举。

姜汀州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道:“所以,宫宴的人就让你来找我,是吧?”

周丽芬抽泣着,点了点头。

姜汀州叹了口气,知道她这是被当枪使了。

鲜春煲制作相对简单,卖价不低,不仅是老店,每一家连锁店都是供不应求的状态,根本不差这些收原料的钱。

周丽芬根本不是重点,姜家这些人是疯了,不知道怎么想出这馊主意,想用这件事叫自己不得安宁。直接上门不行,就想换一种迂回的办法。

周丽芬不是那种按规矩来在商言商的供货商,她文化程度不高,家里非常穷,因为孩子生病,之前挣的钱全砸进去了,现在兜里也没几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