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身边的秘书来说,她几乎每天都会在私底下和陆白屿汇报姜汀州在外的最新动向,不像是秘书,倒像是什么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
这情况陆白屿一开始还瞒着,但他瞒不了多久,时间一长,姜汀州当然是能发现的。
他激烈地反对过这件事,但是没有结果,这在某种程度上便是一种纵容。
在那种情况下,陆白屿对姜汀州管得越来越严,就像家长管理未成年的小孩一样,姜汀州觉得自己像是戴着枷锁,他已经一退再退,这对于陆白屿来说竟然远远不够。
倘若他们真的亲密无间,这种因为工作产生的波动是完全可以解决的,多的是办法,但两个人之间本就问题重重,这一切只是表象而已。
即使他在姜汀州身边放了自己的人,每一天都知道对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慌感。
这种恐慌感前几个月还靠这样的办法暂时能压下去,陆白屿也会推掉一些工作寻找时间去姜汀州身边,但只是饮鸩止渴罢了。
他们两个人就算见了面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姜汀州因为这件事在那几天拒绝接他的电话,出去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带那几个人,换了几个新的,原定要回永青的行程他也取消了,这段时间不打算回去了。
但这样的做法并没有让陆白屿反思改变。
结果就是,在接下来的一次生意洽谈中,只需要陆白屿隔着电话的一句话,姜汀州居然能被秘书和保镖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直接带走。
中间有人冲上来想要拦着,因为有酒劲,那人说的话不大客气,两边闹着动起手来的时候,这个人被陆运的保镖毫不犹豫弄到胳膊骨折。
小陆总平时看似温文尔雅长袖善舞,但他的强势是刻在骨子里的,比之秀水集团张晓聪之流要厉害多了。
第117章
姜汀州现在想起这件事还觉得非常荒谬,但这确实就是那样发生了。
“我当时正在谈正事!”
他说到这里,语气里的怒气更重,他道:“小陆总,你明明很清楚,我这样组一个局并不容易,这对我的生意很重要,难道就是因为我反抗,所以你想要拿着这件事把我压下去吗?”
“不是这样的,汀州,”陆白屿对于这一点还是想要解释,“这件事我的做法是有问题,对不起,我不对,但本意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只是不希望你接触那些人,那些人……不是好人。”
当天晚上的宴会不算其乐融融,生意场上鱼龙混杂,有人开口便是试探,姜汀州那时候又在外地,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所有人都会给他面子,许多人还打着其他的主意。
其中还有一个人更是一直对姜汀州抱有其他想法,便是被保镖卸掉胳膊的那一位。
而且,当时已经很晚了,按照原来的计划这场宴席是应该散场了的,但被人一直拖着,姜汀州酒量本来就一般,已经被人灌了好几杯了。
陆白屿本来就盯得严,事事都要掌控,不可能看着他这样,当天晚上他必得把姜汀州带走,以免他出什么意外。
姜汀州道:“所以你不择手段是吗?小陆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每次都能遇到好人吗?我不知道他们心思叵测吗?倘若我连这些人都解决不了,还能做什么大生意?况且,就算里面真的有什么陷阱,你做这些,为什么提前不能和我商量呢?”
他问着这些,但很快又渐渐平复了情绪,偏了偏头,不再看他:“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做出来的事情就是这样,完全不顾我的想法。”
即使他们那时候还是恋爱关系,陆白屿或许真的是出于担心,但他没有好好说明,而是直接凭着自己的意思做了。
陆白屿觉得那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