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路上开了这么久?”
是陆白屿。
温淇:“……”
他看见陆白屿就是一愣,清醒了几分他还以为这个人已经离开了。在这种时候,他头一次觉得陆白屿这个人还挺烦人。
陆白屿之前拦着姜家人,比温淇的车晚出发却先到了,便在这里等着,看见陆家跟着的车没到而且姜汀州家灯没亮就知道他还没回,果然,过了十来分钟才看见温淇的车回来。
此时,酒劲上来的姜汀州从车上走下来之后也没心思顾及他们两个,只想回去睡觉,脚步有些发飘,下了车没走几步就有些站不稳了。
温淇看到了,当场要去扶,但陆白屿的动作比他快多了,一个箭步走过去就伸手把姜汀州半抱了起来,闻到了他身上的一点酒气。
他做这个倒是熟练,但下一秒,姜汀州就伸手把他推开了。
“别动我,”他道,“我自己能走。”
姜汀州没有全醉,他意识看起来大致是清醒的,自己在原地站稳了之后,又往前面走了。
但陆白屿不放心。
他知道成是非带来的酒比那些洋酒后劲大多了,当时看姜汀州多喝了几杯就有些担心了,但又不好劝,从停车这里到院子那里还有一段路,他不仅一直跟着,手上还拿了保温杯,里面是煲好的解酒汤。
“汀州,”他拿着保温杯跟着,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你喝一点解酒汤吧,身上会舒服一些,不然明天起来要头疼的。”
姜汀州不听他的,又走了几路,他觉得自己在走直线,但走着走着就靠到墙上去了。
他手扶着墙站了一会儿,觉得陆白屿在那边说话有点吵闹,摆了摆手,就着他的手喝了一点解酒汤,好让他赶紧闭嘴,随后就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苦,”他道,“难喝死了。”
姜汀州喝了酒不闹,但他会说实话,一般他不会嫌弃食物,但确实不大喜欢苦味的东西。这一杯解酒汤用了药材,味道自然不会太好,陆白屿哄着人,说这次准备得急,下次换一种方子,做出来保证是甜的。
陆白屿刚刚被推开了,又不敢再靠前,但是却忍不住一直盯着姜汀州看,他脸色发红又微微皱眉的样子,说着“难喝死了”的时候语气比平时软和多了,有点像是小孩子。
倘若可以,他很想把这样的姜汀州藏起来。
但姜汀州没心思理他,勉强喝了几口醒酒汤之后又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清醒了一些,接着摇摇摆摆地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