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婉辞。

“据说连王爷也没查到是谁。但老奴以为王妃说的在理。”魏嬷嬷道。

“倒是小瞧了她。”康王妃修长的蔻丹敲打桌子,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匕首,要将人硬生生割裂。

“老奴还有一事禀报。”

“说。”

“老奴查到,沈婉辞和摄政王走的有些近……”

修长的蔻丹一顿,康王妃看向魏嬷嬷,“有人亲眼所见?”

“正是。不止一个人看见沈婉辞和摄政王遇见,偶尔还会说上几句话。摄政王位高权重,对人不假辞色,从不会对不相干的人多说一个字。沈婉辞一定有问题。”魏嬷嬷又道。

康王妃没说话,蔻丹继续敲打起桌子来。

魏嬷嬷没出声,静静的等着王妃吩咐。

过了片刻,康王妃开口,“去把残月叫来。”

魏嬷嬷震惊,“王妃,您是要亲自出手对付沈婉辞了?”

残月是杀手,只听命于王妃,极少出手,即便是她只见过残月几次。

而且,残月出手必见血。

用残月对付沈婉辞,太大材小用了。

“她不该去招惹摄政王。贪图不属于她的东西,便不能饶了。”康王妃语气冰冷,有着一种生杀予夺任凭她一句话的傲然。

沈婉辞对她而言如同蝼蚁。

“是,老奴这就去。”

……

平湖居。

舒钰得知韩琉璃被打了二十杖,第一时间把消息带了回来。

“小姐,二小姐身子太弱,只挨了二十杖就晕过去了。”舒钰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只觉得打的不够。

想害小姐,这都是轻的。

殷沉舟没说话,眼里带着赞同。

沈婉辞笑着看向舒钰,“你刚刚出去,就是在那边守着?”

“对啊!当然要守着,奴婢要亲眼看见二小姐受罚,替小姐出一口恶气!”舒钰的语气理所当然。

如果小姐没下马车,一定也会受伤。

沈婉辞失笑,没再说,看向殷沉舟道:“殷叔,你去准备一下。后日是我生母的忌日,我回不去幽州,便去她上京城的衣冠冢祭奠一下。”

殷沉舟沉默。

他记得后日是小姐的生辰,却忽略了也是先王妃的忌日。

“小姐放心。”他郑重道。

舒钰也反应过来,神色有些沉重,“小姐,但那日也是您的生辰……”

她知道不该说,但也担心小姐以后再也过不了生辰。

“生辰还是要过的。她坚持着生下我,必定希望看见我开开心心的活着。我过生辰,她也会高兴。”沈婉辞笑着,笑容灿烂,仰望天空。

云朵后面一定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

她会好好活着的。

舒钰替小姐高兴,旋即又有些苦涩,重重点头,“小姐说的没错。”

殷沉舟也沉稳的点了下头。

一个时辰后。

孙总管来了,奉命请沈婉辞去一趟蓝蝶苑。

沈婉辞什么都没问,直接过去了。

康王看见沈婉辞,站起身,除了脸上有一道很浅的淤青之外,看不出受伤。

“婉辞,坐。”他说了一声,转身去取了一个木匣出来。

沈婉辞依言坐下,看见康王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只晶莹剔透,翠绿欲滴的手镯,没有半分瑕疵,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婉辞,后日是你的生辰,这只镯子就是你的生辰礼。”康王将木匣推到沈婉辞面前,面上带着温和的笑。

沈婉辞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婉拒道:“这镯子,王爷曾在梨花巷时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