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的刚好,将靖安侯赶出去。”沈婉辞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小姐。”殷沉舟应声。
转身上去驱赶周子昂,“请靖安侯速速离去。”
周子昂的目光越过殷沉舟,深情的看向沈婉辞,“阿辞,我是为了你,才会在新婚夜抛下瑶华,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情意吗?”
“你的情意对我来说贱如草芥。”沈婉辞语气冰冷。
周子昂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沈婉辞会如此轻贱他对她的深情。
“你……你不必这么说,也不必再对我用这种手段,我既然说是来接你回去,就绝无半句虚言。”
他反应过来,缓和了语气,“事已至此,你该知道这对你而言是能回侯府最后的机会,也是我能为你争取来的,最后的机会。”
沈婉辞应该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而不是继续对他冷言相向。
沈婉辞轻笑,只是那笑容里满是寒霜凝结成的冰渣,让人冷的彻骨,“你该庆幸,我没有一把火烧了靖安侯府,还请靖安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周子昂皱眉。
他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沈婉辞为什么还是不知悔改?
“阿辞,你说这些狠话只会伤了你我之间的感情,没有半分好处。我知道,你和离后没有离开上京,就是因为心里还有我,还想重回侯府,不必再故作矜持。”周子昂柔声道。
想起这些,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暖意的,毕竟无论沈婉辞怎么闹,心里一直有他。
于是,他绕过殷沉舟,再次伸手想去拉住沈婉辞。
“靖安侯,自重。”沈婉辞冷道。
短短五个字,周子昂却感觉像是五柄重锤,全都重重击打在他心上,让他心口闷的要命,所有血液被挤压,浑身血管像是要爆开一样。
与此同时,消失许久的不安也再次袭来,如同狂风暴雨,瞬间将他淹没。
他心底无比慌乱,莫名感觉像是要失去沈婉辞了一样。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他极力压住眼底的慌乱,看向沈婉辞,“阿辞,你比我更清楚,你娘家已经没了人。你除了留在上京,留在靖安侯府,别无它选。只要你答应回去,我仍旧可以给你靖安侯夫人的吃穿用度,让你衣食无忧。离开靖安侯府,你将什么都没有,你知道的!”
沈婉辞看了周子昂一眼,冷淡的表情像是一块冰,毫无温度可言,“我不稀罕。”
周子昂心里剧痛,好像被彻底抽空了一般,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心口,神色痛苦的看向沈婉辞,“你……”
殷叔再次驱赶,“这里虽是小门小户,但也容不得靖安侯这样无理。”
周子昂一把想要推开殷沉舟,过去质问沈婉辞,怎么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
殷沉舟却挡掉周子昂的手,反将其推开。
周子昂大怒,直接对殷沉舟动手。
然而几招过后,他就落了下风,根本无法靠近沈婉辞。
“沈婉辞,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情……”他朝着沈婉辞怒目而视,却发现沈婉辞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气的他紧皱双眉,又朝着沈婉辞的房间冷冷的看了一眼,才拂袖而去。
……
翌日。
有萧府的人登门,说是萧老太太请沈婉辞过去做客。
“小姐,来人说萧老太太得了几匹上好的绸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知道老爷和夫人之前是做绸缎生意的,便想请小姐过去帮忙看一下。”
沈婉辞沉吟了下。
之前萧老太太帮过她,如今找她过去帮忙,她不好推辞。
“让人稍后,我换件衣服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