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大脑会对喜欢的人的行为做出别的解读,我拦不住。”

伯特故作苦恼,他拿起千缪的手,用舌头在千缪的掌心里舔了舔,看到千缪因敏感而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手指,他告诉千缪:

“接下来,我会加快速度。”

“千缪同学,你要抱紧我的脖子,才能不摔下去。”

垂落在沙发两侧的腿翘起来,皮肤绷紧,环住伯特脖颈的时候,千缪的胸膛总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中间的木夹子。

木夹子的棱角处理得很光滑,不会划开皮肤,但仍有很明显的阻隔感,胸膛撞在上面很不舒服,千缪只是稍微松开一点手臂,准备拿掉夹子,就被伯特觉察到。

像是为了惩罚千缪的不听话,伯特抛起又接住千缪的力道变大了不少。

紧贴木夹子的地方好像磨红了。

是不是还被磨破皮了?

千缪感到丝丝缕缕的痛意。

他尽量收起腿,将它们挂在伯特的身上,避免身体不稳摔倒,也避免被抛起来的幅度太大。

伯特说不上来他现在是什么感受,愉悦与紧张兴许一半一半,作为当事者他分辨不清这些东西,等到结束了可以问问旁观者伯格的感受,和他具有共感的伯格应该更能分辨得清。

伯特黏糊的有些发腻的声音不停地在千缪的耳边絮絮叨叨,脑海里想到什么形容词就将他的感受说给千缪听清楚,从千缪表现出来的粘人说到千缪身体的敏感,字字清晰,光明正大地用言语挑逗着千缪。

若是千缪因此发出声音,只会让伯特变本加厉。

出于种种原因,千缪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不做任何回应。

可他的身体与意志在这种时候喜欢成为敌人,让他露出破绽。

伯特总是能从千缪对他表现的依依不舍中找到把柄,用以向千缪证明千缪喜欢他,千缪对他感到满意。

伯特闹了千缪一两个小时。

看到千缪靠在他肩膀上轻喘着气,原本抱着他的手臂也松垮地移开一些,伯特抽出身体,拿出纸巾为千缪擦汗。

伯特丢下他制造的垃圾,抱住千缪离开卧室。

室内室外的温度不太一样,从卧室离开,千缪感受到冷意。

“等会儿泡在水里就好了。”

伯特用毯子围紧千缪。

他把千缪放在容纳温热的水的水池里,叮嘱千缪:

“等等我,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

手臂交叠在水池旁边的折叠好的浴巾上,千缪侧着头,眼睑阖上。

夜间中途醒来到现在,困意又漫了上来。

不一会儿,伯特返回。

端着一个大盘子的伯特将东西全部放在水池边的架子上,缓步没入水池里。

他用浴球给千缪的身上打上泡沫,冲洗掉千缪身上残存的酒水味道,又用指腹碰了碰千缪重新变干的唇,摇摇头:

“酒水不是水,解不了渴。”

“千缪同学,你都脱水了……”

红发同级生把千缪重新揽到怀里,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杯水,递到千缪的唇边:

“千缪同学,张开嘴,喝些水,补充补充水分。”

唇齿干涩的千缪嗅闻到水的气息,就着水杯喝了起来。

一杯两杯三杯……

伯特还在递送。

千缪伸手将水杯推开:

“不喝了。”

他喝的不少了。

伯特没说话,但也没有再坚持,他抱着他清洗干净的千缪离开水池,来到旁边的落地镜前,正面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伯特放下千缪一条腿。

近来千缪不怎么喜欢照镜子,尤其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