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欧抽回手，在热水中泡了泡又重新开始。

这次过热了。

却比冰凉的触感好一些。

指望千缪会完美配合他的这些行为是不可能的，当千缪的腿再次忍不住合拢时，伊里欧抬起千缪的一条腿，放在臂弯上, 避免手腕再次被辖制住。

千缪双手撑在柜台的边角, 手指抓紧这个着力点, 他的身体后仰，长长的银发像瀑布一样地垂落在身后。

就像一些宗教里的圣子引颈受戮一样, 过于清冷的千缪在某一刻的形象显得格外神圣，这种稀有的气质也是人们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的原因之一。

而他身上难以击毁的特质也让他变得迷人起来。

冷淡的表情，不笑时带着锋芒的眉眼，乃至轻微抿起的唇线……判断一个人不该仅仅从外在出发，但见过他的人，瞳孔里很难不烙印下他经过的痕迹。

触碰他，逗弄他，看着他的脸上出现其它情绪。

这些都令人乐此不疲。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坚不可摧的冷漠也经常会在某一刻击溃一些人的心。而后产生的距离感将成为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些感受很是玄妙，很是上瘾。

如果不是侥幸得到他的垂眸，或者说是放纵，谁也不会有机会。

伊里欧喜欢看到千缪染上欲望的表情，这些不是污泥，而是他所能看到的最明显的机会。正如现在，他得到了机会。伊里欧模仿着之前在温泉那里看到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尝试着，伸出手指浸进热泉。

余光里，千缪看到了旁边的百宝阁置物架上的机械花朵，机械与美学完美地结合，金属做成的并蒂花朵十分灵动，不断地绕圈转动着、开合着。

细小金属零件组装成的叶片上滴落着过多透亮的润滑油，让机械零件运转变得顺滑起来。

千缪轻呼一声。

两根手指。

树枝没入深潭，因浮力缓缓地从水中浮出来，岸边的人似乎很无聊，再次将树枝按到水平面下方。循环往复，久久不息。

伊里欧的动作很轻缓，不会像洛克兰那样攻击性很强，执着于给予千缪更大的刺激。

Beta也就只能凭借着这些手段取悦人，Alpha的选择就多了。

伊里欧不着急。

缓慢的动作不断地延长千缪得到快乐的时间，数字时钟上不断跳动的数字验证着千缪的猜测时间确实过去了不少，但这才刚刚开始。

千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晚会很漫长，或许不会比诺克斯用的时间短。但既然选择了伊里欧，千缪大抵就猜测到他将要面临什么。

这不可怕，只是会累一些。

千缪的心跳还是变快了一些这种事的刺激太大，而他的经验又太少了，有时候欢愉会蒙蔽住他的意识，让他沉浸在欲望的沼泽中难以自拔。

等到适应了就好了，一切紧张都是因为没有经验。

千缪的选择倒是没有出错，伊里欧确实如同他保证的那般，慢慢地等千缪适应，然后再增强攻势。

伊里欧的手拿出来的时候有些发白，这是因为在水中泡得太久的缘故。

但效果好像没有因此变好。

伊里欧看到了柜台上浅粉色的小花在夜间收拢花朵，似乎是要进入睡眠状态，让他的努力变得可笑起来。

没关系，它睡不着的。

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并不好受，因为新的刺激，千缪的手无法再撑起身体，他的胳膊渐渐弯曲起来，脊背一点一点地躺到了柜台的桌面上。

缓慢的手法如同钝刀子砍人，十分难熬。

直到伊里欧觉得韧性差不多了，他才开始加入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