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日轮在黑皮上的存在感更为明显，千缪简单地扫了一眼，就确定了叶什身上的日轮与他脊背上的一样。

作用也相似，都是为了遮挡疤痕，遮挡住了叶什心口上千缪捅的那一刀留下的痕迹。

叶什毫不在意地敞露着，还在说一些蛊惑人心的话：

“我是你的，阿缪。”

“你拥有使用我的权利。”

剑鞘恢复原样，千缪用剑鞘将叶什向后推倒。

千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叶什：“尚未研制出新型抑制剂前，你没有取悦我的价值。”

叶什呼吸一滞，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询问道：

“那你怎么办呢，阿缪？你的发情期本来就比寻常Omega更难熬，没有抑制剂，你怎么熬过去呢？”

千缪睨了叶什一眼：“我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你要找Alpha？”

叶什的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不断地用疑问句否定着这个事实。?HΖ?

“阿缪，你真的能接受被Alpha标记吗？你不会觉得被标记是一种耻辱吗？我记得你的ABO性别紊乱前期，你一直都坚持自称你是个Alpha，Alpha怎么能被Alpha标记呢……”

“我从来都不为我做出的选择后悔。Alpha怎样，Omega又怎么样，只要能为我解决问题，就算是Beta也无所谓。”

千缪贴上新的阻隔贴，朝门外走去：

“与其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你还不如早点开始研究出新的抑制剂。”

千缪侧着身体乜了叶什一眼，丢过去几管血液试剂，给出最后的通知：

“半年内，我要看到新的抑制剂。”

“如果没有。”

千缪的声音格外理智，理智到冷漠。

“我不缺少研究信息素的医生。”

千缪这副模样是叶什熟悉的样子。

但其它人呢？

他们也知道吗？

叶什突兀地问道：“那些被你的信息素引诱的ABO们，他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们见过你的真面目吗？”

“这对结果有影响吗？”

千缪反问。

银发青年从阴暗的诊所里走出来，回到不温暖的日光下，将叶什独自留在那里。

叶什难以自已地笑出声，笑声从小变大，逐渐魔性起来，回荡在空荡荡的诊所里。笑够了后，他坐在地上，用绷带简单地为流血的伤口包扎着，喃喃自语：

“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千缪是叶什押中的最大宝藏。

随着千缪越长越大，叶什更忍不住为千缪倾尽所有。

正如叶什所言的那样，他是属于千缪的

私有财产。

自由飞翔的鸟，从来不会被人掌控。

只有愚者才会妄自菲薄地认为他们能够抓到那只鸟。

等到白鸟羽翼渐丰，谁都会像他叶什一样。

谁对白鸟来说都无两样。

*

以利亚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没有安静地待在房子里，而是跟着他跑了出来。离开诊所的千缪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身边就停下了一架飞行器。

以利亚从窗户中露出脸：“在这里待够了吗？”

“要不要坐上来一起兜兜风？”

飞行器舱门打开，里面站着的以利亚递出手。

千缪从地上轻轻一跃，抓住以利亚的手，借力登上飞行器。

“绕附近转一圈。”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