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话是尖锐的,和长长的尖刺一样扎到伊里欧的耳朵里。

“堂弟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伊里欧微微蹙眉。

“驯服”这个词汇并不平等,他不是在贬低千缪,事实上, 他话中的意思更偏向嫉妒,像是一个妒夫,但他又没有那个资格。

直到现在,千缪还没有任何确定任何人身份、地位的打算。

如果结局是必输无疑,那么千缪对他们的态度还是保持现状最好, 只是, 千缪能不能不要偏心的这么明显?

不患寡而患不均。

千缪迟早会明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我只是想说”

伊里欧解开千缪的浴袍, 暗示道:

“洛克兰能做的,我也能做。”

他的手一寸一寸地往下探去。

千缪握住了伊里欧的手腕, 无声地制止伊里欧接下来的动作。

伊里欧换了一只手,温柔地碰了碰:“疼吗?”

没有防护的情况下,这里称得上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愉悦感会被放大,痛感更是。直接用疼痛让它消下去,这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至少伊里欧不认可这种行为。

伊里欧了解的信息实在是太详细了,就像是在千缪身边安装了监控一样,所以才会对整个过程了如指掌。

伊里欧观看了全程吗?

他在旁观的时候会想什么?

他是怎么忍住冲动不去打断他们呢?

问题的答案被藏在伊里欧的心底,他也是一个内敛的人。伊里欧某些时候的样子,确实会让旁人以为他跟千缪拥有血缘关系。千缪不去询问,伊里欧就能将这些想法全部隐藏。

那一瞬间得到的痛感是剧烈的,时间过去不久,碰到时,千缪还有当时的感觉。

千缪沉默了片刻,简洁地回答:“疼。”

这种疼跟流血、受伤不一样,猛地被阻断带给千缪很不一样的感受。直到现在,他回想的时候还会感到幻痛。

不过洛克兰也算是为千缪提供了新的解决方式,镇定剂虽然也是一种纾解方式,但镇定剂的使用频率不能太多,不然就会像他当初抽取信息素一样带来反噬。如果有一天,千缪还会因为他的欲望感到困扰,那么他会使用这种快速的手段及时遏制住他的欲望。

千缪的狠从来不只是单向对外,他对自己也足够心狠,他能忍受与机甲建立超感连接时感受到的巨大神经痛感,也能在合适的时候毫不留情地伤害自己这种情况是下下策,不到必要的时候,千缪不会这么做。

随时准备自残可不太妥当,千缪自认为他的行为认知属于正常人的范围内。

千缪移开伊里欧的手,翻身盖上被子,遮住袒露出来的身体。他能读懂伊里欧的意思,用切实的行动委婉地表示拒绝。

今天他接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额外补课。

和床上衣不蔽体的银发青年不一样,伊里欧的服饰依旧是端正的模样,就连衣扣都一丝不苟地全部扣上,与千缪形成极大的反差。

金发青年坐到床榻上,伸手掀开衣被的一角,在里面混乱地寻找方向。

“我帮你揉揉。”

见千缪仍然背对着他,伊里欧问道:“不尽快让痛感消散,你想被它缠一辈子吗?”

伊里欧把床上的青年重新捞到怀里,为千缪整理好他弄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朝千缪讲解:

“洛克兰想让你永远都站不起来,你要按照他的想法来?”

伊里欧的话真假掺半,正经的神色加深了他言语的可信性,他悄悄地挑拨着千缪与洛克兰的关系。

千缪对此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更相信作为Alpha的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