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本就明显的青筋受力鼓动,静谧的棋牌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凄厉惨叫,沈弋听烦了,压了下耳廓,半晌,才淡然收了手。

全然不理会他的讨价还价,沈弋半蹲下缓缓说着:“三天后,拿不出钱,你知道后果。”

中年男人狰狞的脸上布满冷汗,捂着手弯腰倒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沈弋抬头觑他一眼,嗤出一声鼻息,将棍头又抵在了他额头上。

动作轻飘飘的,中年男人却浑然一震,哆嗦着哭嚎连声道:“三天,三天后我一定还钱。”

沈弋懒得再说更多,将铁棍随手抛给旁边一个男人,插兜走出棋牌室,骤然接触阳光,瞳孔被刺,狭长的眼眯了一下。

板寸男原本站在棋牌室角落里和旁边兄弟聊天,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他看见消息,愣神后急匆匆冲出去找到沈弋。

“弋哥,红毛说他在学校附近看见上次那个女孩了,”板寸男顿了下,严肃又道,“她和姜罹走在一起,姜罹背后做什么生意的,我们都清楚,他不会......”

沈弋听见他的话猛然扭头,微怔后俶尔沉下了脸,拿过他的手拨通电话,大步朝路边走。

过渡章,明天穿插姜罹回忆+修罗场

沈弋上一章不想让莺莺来学校就是因为考完试还要去催债,他不想让莺莺知道他干这些事,笑死我都能想到以后他和姜罹互扯头花,对骂烂人的场景了

62 54.我叫姜罹,也叫姜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谢行莺皱了皱鼻端,不解吼道,努嘴朝后想将手抽出。

姜罹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冷到极致的笑,利落松了手。

谢行莺一个惯性,双眼瞪大,尖叫向后仰去,眼见她要掉下去,姜罹才重又勾住她领口将人拽到身前。

他坐直了,死死箍着她后颈,附在谢行莺耳边,一字一顿说着:“谢行莺,我叫姜罹,也叫......姜幸。”

姜幸......

谢行莺像是被这个名字拉进回忆,手还合攥在他腕骨上,茫然抬头看他。

被泪水冲刷过的水亮眸子浮现几些疑惑,脑海里像是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突然,她猛然反应过来,将领口从姜罹手中挣脱出来,掌心按在他薄薄的腹肌上惊叫:“你是不是差点杀了我的那个!”

姜罹听见这句话,一股强烈的怨气从胸腔里席卷而上,扼着她脖子反身将人压在椅子上,焦急怒声道:“我没有!”

谢行莺被压在梆硬的椅背上,拍打着他的手,呜咽直叫,泪盈盈地咒骂:“滚......滚啊......杀人犯!你现在要......咳咳......再杀我一次......咳咳吗......”

姜罹吓得一惊,赶忙缩手,无措得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他明明没有用很大力气,可视线飘向她脖颈,又分明露出了骇人的痕迹。

谢行莺膝盖合拢,趴在椅背上委屈啜泣,姜罹犹豫了下,不熟练地拍了下她后背安抚,被谢行莺转身大力拍开。

她昂着哭花了的小脸指着姜罹又骂了一句:“杀人犯!”

姜罹嘴唇动了动,脸色也沉了下来,收起心头星点愧疚,咬牙说着:“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杀你,明明就是你自己......谢行莺,我就不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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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那个同样炽热的夏天,白手起家的姜家抓住了时代风口,搬进了一脚踏入上层阶级的玉门别墅区。

温馨的花园里,高大帅气的青年给身旁气质姣好的年轻夫人整理耳后碎发,打算留下搬家后的第一张合影。

姜夫人羞涩含笑后抬头,看了眼四周,秀眉微微颦起,疑惑地唤了一句:“小幸?”

姜幸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