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敌意,火药味浓烈。

听见他仿佛秋后算账的口吻,顾曳洲凤眸沉下来,暗流涌动。

忍不住扭头,望着百米外停放着的布加迪,呼吸沉了沉,不加犹豫道:“你问得毫无意义,因为我不会放手。”

“你做梦!”

谢怀瑾攥拳,指节咯吱响,听见这句挑衅,愤怒像在油桶里点燃了火焰,胸腔起伏,冷峭清隽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他挥拳冲向他,语气冰冷,颤抖的声音里却又有几分病态的乖戾,“小莺是我的,我的,她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不冷静的状态,漏洞百出。

顾曳洲胳膊挡住,呼吸之后,用肘关反击,抓着他头发往迈巴赫上撞,谢怀瑾后背抵着车门,闷哼了声,抬脚蓄力,狠狠踹过去。

两人纠缠不放,再次殴打起来。

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迈巴赫的车身都被砸出轻微的凹陷,发出阵阵警报。

警笛和车灯闪烁中,顾曳洲用力闭了闭眼,怒声反驳道:“谢行莺从来不是你的,她有她的人生,你以为你是谁,又能以什么身份干预。”

嘲讽地“嗬”了声,极少见地说出刻薄话:“谢家真正的千金不是已经公之于众了吗?”

话落,扶了下被打歪的金丝眼镜,镜面沾了血,看不清晰,他指腹擦不干净,索性又摘下来,说着:“你和莺莺纵使没有血缘,也做了十几年的家人,这份畸形的感情,若被曝光,谢家又一向沽名钓誉。”

“你,谢怀瑾,护得住她吗。”

质问最后一句时,凤眼蓦地凌厉。

谢怀瑾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瞳孔墨黑,光点都是晦暗得,顿了一秒,抿唇冷笑:“你威胁我?”

像是听到好笑的东西,顾曳洲嗤了声,风吹起衣角,抹不平紧皱的眉头,露出厌恶:“谢怀瑾,这就是我与你们谢家人的不同,我是在提醒你,也是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