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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尖皱起,托腮思考起来,少顷,像是回忆起什么,眼眸睁大,指尖点着屏幕,大惊小怪嚷嚷道:“这个......这个!”
谢怀瑾斜睨,看她急得像个小孩子,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
隔了会,谢行莺才终于说出个所以然,声音尖脆,像趴在他耳边吼,吵得烦人,也就谢家位高权重,能让她坐进包厢,否则早被保安请出去了。
“这个不就是谢元川书房里的破瓶子吗!”
“不是。”
谢怀瑾早就看穿她所想,眼皮掀起,冷淡反驳了句,手搭在抬高交叠的膝盖上,敲了敲才道,“这只是清代仿品,而你当年打碎的是真品,价格多了两个零。”
谢行莺听着,张大嘴巴,像是难以置信,碰一下就碎的老破烂居然这么贵。
少顷,将脸转回去,盯着屏幕,撅唇哼了声,语气里满是不服:“可是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呀,我敢保证,把这个买回去给谢元川,他肯定认不出来。”
说完察觉不对,砸砸嘴反应过来,谢行莺又赶忙改口,气呼呼挥手道:“不许买给他,不然我就白挨打了!”
那会谢行莺刚上幼儿园,有一次,和佣人捉迷藏,骨碌钻进书房,结果自然是不出意料地碰倒了花架。
旁得不值钱,唯独这对象耳瓶价值上亿,巨响之下,摔成了一地碎片。
谢元川得知这件事,暴跳如雷,刚巧萧玉笙外出,他无所顾忌,薅起谢行莺胖揍一顿。
等谢怀瑾从学校里回来,就看见她抻手抻脚,平瘫着趴在床上,屁股被揍得红肿,正哭得昏天暗地。
那张眼泪汪汪,像只小花猫的脸还清晰地印刻在脑海里,谢怀瑾勾唇,不由笑了声。
谢行莺也记起来,脸羞得成了火烧云,行为比脑子快,弹射着扑到他身上,伸手要捂嘴,大声叫嚷着:“你不许笑!超级无敌邪恶的谢怀瑾!”
看见她急了,谢怀瑾昂头,嘴角的弧度明显加深,丝毫不掩饰嘲讽,如她所言,坏得没边,故意刺激得她反应更大。
然而那双黑漆的瞳孔,却没有笑,反而布满算计,胳膊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腰后。
既然主动爬上来了,就别想轻易逃开。
谢行莺张牙舞爪地示威了会,后退被手臂拦住,才懵懂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