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玉娃娃。
他立即扣着腰,将人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回刚才的罗马柱前,端放上去。
罗马柱一米多高,她坐在上面,刚好方便查看伤口,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关节处,太在意,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他皱眉询问:“疼得很吗,现在送你去医院,好吗。”
“不去!其实......其实也没有很疼......”
一听见医院,谢行莺脸色发苦,脱口抗拒,后半句是实话,扭得不重,只是她习惯性地拿乔。
顾曳洲对她的娇气有所领悟,看她表情不假,放下腿,心中好笑,弹了下她脑门道:“娇气包。”
夜空广阔无垠,稠厚的云层被风吹散,月光照射,仿佛垂了片朦胧的纱。
男人高挺的眉骨柔和下来,谢行莺望着,心也蓦地静了,脚尖使坏地踢他,等他抬头对视,才极小声道:“哥哥不想让我唱歌......”
声音黏得像奶馅豆包,闷在嗓子里,蔫耷耷,写满了沮丧。
顾曳洲听完,也不惊讶,即使是普通人,对明星都抱有偏见,何况是谢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哪怕是他,一开始也曾担忧眼前娇气的小姑娘无法应对娱乐圈的复杂。
可顾曳洲见过她唱歌的模样,像璀璨的钻石,肆意散发光芒,天赋异禀得有着吸走他人目光的魔力,他正是对她的耀眼产生了贪恋,才会改变主意,想要尽可能替她铺好脚下的路。
“没有人可以左右你的梦想,”顾曳洲捧起她脸,沉声说着,指腹划过眼角,水意滚烫,将心也濡湿。
他不喜欢谢行莺现在蔫儿吧唧的样子,他宁愿听她吵闹尖叫,像个小疯子,闹腾得没完,也好过成为一尊丢失灵魂的木偶。
“可我就是唱不了啊!”
谢行莺躲开他手,不讲理地将情绪发泄给他,沉默时,突然听见一句,“可以。”
“什么?”她茫然地反问,嘴巴张成了圆润的“”,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唱歌,唱给我听。”
顾曳洲严肃补上没说完的话,神情并不轻松,反而满是庄重,伫立在她身前,背脊笔挺,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随意,正经得有些不合时宜。
百米之外星罗密布的窗户后在上演纸醉金迷,他却想在月光下,开一场独属于她的私人演唱会。
谢行莺盯着他黑漆的瞳孔,妄图在里面找出戏谑,可是没有,他认真的,没开玩笑,刹那间,心脏像一面被敲响的鼓,越跳越急,震感灌满了耳朵,四周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