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期察觉到谢怀瑾的不满,颇有兴味,收回手,瞥见两人十指紧扣,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嗨,早上好。”

楼梯走下一位少年,头发染成黄毛,像熬了一宿,刚睡醒,边打哈欠边朝众人打招呼。

萧栩走近了,顺手拿起院子里新摘的石榴抛着玩,瞥见谢行莺,惊奇打趣了句:“嚯,爱哭鬼也来了,今天怎么不哭了。”

萧栩是萧老夫人大儿子的独子,小谢行莺一岁,两人同龄,却打小玩不到一块,一个小霸王,一个小恶魔,谁也不服谁,见面就掐。

闻言,谢行莺抬头,杏眸瞪圆了,撒开谢怀瑾的手,扑上去对他扭打,大吼大叫:“你小时候还流鼻涕泡呢!”

任谁都不想学前时期的黑历史被揭穿。

萧栩的脸顿时黑了,石榴抛回果盘,伸手想捂她的嘴:“谢行莺你闭嘴!”

“你心虚了唔唔挪开你的脏手!”

两人闹了一阵,才在萧老夫人挨个训斥声里安分,耸拉脑袋,彼此暗中仇视,像两只还没斗过瘾的蛐蛐。

萧老夫人下午要整理对面藏书楼,指名让曲折玉一起,曲折玉自然应声。

她走后,谢行莺才终于可以不讲规矩地躺到沙发上,闲到用指腹描摹谢怀瑾外套上的暗纹,嚷嚷无聊。

萧鹤期坐在对面,翻阅杂志时,顺嘴提了句:“晚上在瑞江楼有个拍卖会。”

“拍卖会!我要去!”

谢行莺第一个响应,举手喊完,才僵硬地扭头看向谢怀瑾,揪着衣袖轻晃,眨巴眼,小声道:“哥哥,你带我去,好不好。”

撒娇似得语气,甜得能掐蜜,谢怀瑾本不乐意,可央求的那句“你带我去”,意外地合了他的心意。

小莺总要清楚谁才能掌控她的人生。

得知他应允,谢行莺兴奋地喊着“好耶”,双脚高抬,下一秒四仰八叉地栽回他怀

萧鹤期又扭头问萧栩,萧栩本也想去,但想到晚上已经有了安排,遗憾摆手,回绝道:“我就不去了,晚上约了熙悦她们看烟花。”

“他不去刚好!”

夜幕降临,几人准备出发,临出门前,谢行莺在谢怀瑾的要求下加了件毛绒披肩,小脸被围住,灵动得像只雪色小貂。

迫不及待地钻进车厢,前往拍卖会。

而另一边,顾曳洲也到达了会场。

修罗场,启动。

22.结痂的抓痕2418字

22.结痂的抓痕

瑞江楼临水而建,一排排安保人员内外巡逻着,一刻不停,场地停满了豪车,霓虹闪烁,张扬着铺天盖地的奢靡气息。

谢行莺透窗,好奇张望,谢怀瑾先一步下车,站在台阶上递手,行为颇为绅士。

她犹豫着,将手轻轻搭上去,故意用跳的动作,和优雅沾不上边,莽撞地像只小笨鸟,脚下踉跄,一头栽进他怀

谢怀瑾被结实撞过来,丝毫没晃,手臂顺势揽住她腰,笑着训斥:“跟小时候一样淘气。”

“才没有,都怪台阶修得不好!”

她扭头,撅嘴反驳,挽着他臂弯,和萧鹤期一同朝瑞江楼里走。

两边侍应生合力拉开雕刻复杂花纹的巨门,华丽耀眼的灯光如潮涌至,袭向谢行莺,连同打量的目光。

拍卖会还未开始,此刻前厅正举办一场晚宴,宴会拢聚了各路贵宾,没人会错过这个名利场,各自交际,汲汲营营。

银海是萧家的主场,萧鹤期刚一露面,不少人就扭转方向,朝这边走来,地位可见一斑,而旁边气质更为清冷矜贵的青年自然也惹人注目。

人脉闭塞一点的小富商在悄悄打听,更高一级的已经主动伸手,殷勤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