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做笔记的常月晴余光注意到走廊，愣了愣，凛夜指她旁边，示意她叫醒谢行莺。

常月晴看懂了，有些为难地环顾一圈，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学习，撕下纸条，工整写下：林夜似乎有事找你。

小心拍醒她，将纸条推过去。

谢行莺被搅和了睡意，胸脯起伏着瞪视，好在还记得这是课堂，强行按捺住脾气，揉了揉眼睛，展开纸条。

看清内容，她茫然地左右张望，凛夜轻笑，四目相对，屈指敲亮了手机屏幕，银白色狼尾短发在阳光下格外吸睛。

星航刚成立，徐洄生身兼数职，还没招到对接的经纪人，于是拉了一个群，亲自安排工作。

凛夜通过微信群给谢行莺发送好友申请，备注了句。

：我叫凛夜。

谢行莺指腹揩走眼眶里的惺忪水汽，盯着屏幕，没由失神。

明明是很陌生的名字，她却有种莫名的熟悉，仿佛......仿佛梦里听过。

她拨浪鼓似得摇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常月晴递来的纸条还放在桌面，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林夜”。

这人到底叫林夜，还是凛夜。

没等她想明白其中缘由，刚通过申请，凛夜紧接着发来消息。

：徐洄生让我们去公司一趟，

：走，带你去吃下午茶。

前一句被她忽略，后一句成功吊起了兴致，眨巴眼睛，蓦地举手打断了台上教授，脆声道：“报告！我不舒服。”

中年教授狐疑不信，可又没法，半晌，摆摆手敷衍回了句，“那你回去休息，其他人继续上课。”

谢行莺抓起小皮包，三两步从后门窜出去，凛夜插兜弯腰，凑到她面前笑得混不吝：“你哪不舒服？”

这人好自来熟，真烦人。

谢行莺后退躲开他，嘟嘴哼了声，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关你屁事，我肚子不舒服。”

“哦，吃完下午茶就舒服了，”凛夜还不知趣地追上去逗她，赤色瞳眸坏得弯起，却不恣邪，反倒显露几分意气风发。

气得谢行莺挥拳，拼命捶他手臂。

两人出了校园直奔西餐店，慢悠悠喝茶，等徐洄生催了好几通电话，才赶到公司。

徐洄生今天没事，领着两人介绍公司情况，星航娱乐足有十二层，外面看着气派，里面却是空壳。

好几层甚至还堆积着没搬完的装修材料，看起来极不靠谱，谢行莺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徐洄生尴尬清嗓，带着两人走进电梯，前往十一层，突然道：“谢行莺，这楼是你的工作室，目前还在装修，过几天教你的老师也会过来，我特意请了华岩，曾经的金曲奖歌手，实力雄厚。”

“整层楼都是我的吗！”

谢行莺听见关键词，猝得抬起脑袋，瞳孔骤亮，徐洄生眼皮跳了下，囫囵答道：“......，你可以随便挑一间。”

“这样的排场才勉强配得上我，”谢行莺骄矜咧唇，双手叉腰，冲凛夜甩去炫耀的眼神，身后仿佛幻视尾巴，摇晃着翘上天。

“你没有吧，还想跟我抢资源，你也配。”

被挑衅，凛夜面无表情，略一歪头，打量她神气的小表情，半晌，扑哧勾唇：“谢行莺，你乐什么，现在就我俩签约艺人，别说十一层，你要是闲得无聊，整栋楼都可以给你躺着睡觉。”

徐洄生拳头压在嘴边，重重咳嗽，不赞同地打断凛夜，和傻子较什么真。

看向谢行莺，投去欣慰眼光，又习惯性画饼：“有野心是好事，你好好干，十一层迟早是你的。”

“骗子，骗子！”谢行莺涨红了脸，连骂两声，冲徐洄生膝盖踢了一脚。

又朝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