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冷寂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射窗影,平白多了凉意,她打了个哆嗦。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谢行莺撅嘴吐槽了句,就在这时,漆黑的画面动了,模糊一团的影子缓缓靠近。
音乐也变得诡异,像女人的吟唱,断断续续,由小极大,直至跳出一声能将人吓得心脏骤停的恐怖音效,长发女人的脸贴上屏幕。
形容枯槁,眼睛空洞洞地流着血泪,嘴巴阴森畸形,诡异笑着:“我在你身后。”
“啊!”
哐当一声,手机被砸向地上,谢行莺崩溃地爆发出惊恐的哭叫,嚎啕大哭,小脸煞白。
“莺莺,怎么了,”沈弋及时冲进房间,没有犹豫,三两步过去单膝跪在床上关心。
谢行莺连滚带爬地钻进他怀里,小臂搂紧他脖子,胸腔剧烈起伏,牙齿都在哭颤:“呜啊......呜呜......我......我怕......呜呜......”
她扑得极用力,即便是沈弋都险些踉跄了下,长颈感受到潮热的水意,背心布料都被洇湿。
他也用力环紧了女孩,掌心包裹住后脑,轻抚安慰,“我在这呢,莺莺不怕啊,”下颌搭在她发顶,温声耐心地哄慰着。
无人看见的地方,沈弋咬住唇腔侧肉,他感受着大小姐此刻全身心的依赖,笑容餍足,险些压不住。
他承认,他的确下作,可下作,又的确有用。
哭了十来分钟,谢行莺心跳还未降速,抽噎的哭腔几近碎掉,恐惧像盘踞的乌云笼罩在她心头,唯有紧黏着他,尚有一丝安全感。
“呜呜......你......你看我后面呜呜......有没有......有没有东西......”她脸埋在沈弋咯人的肩胛骨,怕得眼都不敢睁,指尖颤抖,朝身后空气指着,刚点戳一下,就迅速缩回,藏在沈弋腹肌前。
他自然明白她口中所指,轻松搂抱着她起身,一手托臀一手揽背,完全护在怀中,围出一个小小的安全领域。
斩钉截铁道:“没有,什么都没有,何况有我在,什么东西也别想靠近莺莺。”
沈弋凭什么打得过鬼!
谢行莺瘪嘴,不信他的承诺,可此时此刻,又不得不信,哭哼“嗯”了声,左右埋头,抵着梆硬的肌肉蹭掉泪花。
“元宵好了,我抱你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