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才是......你才废物......呜啊你出门就.....就被车撞死!!”
最后几个字,完全是崩溃吼出来的,谢行莺泪眼婆娑,抹一把湿意,将手机狠狠摔向地面,主板四分五裂,沈弋匆匆拨过去的电话戛然而止。
他握紧了手机,脸色不好,短暂思考后勾起外套冲出房间。
漆暗的酒店里,步却抻着大躺在沙发中,看见账号被封,吐圈烟,低骂一声,指节里的手机被随意丢进角落。
烟雾缭绕,他舌尖舔了下嘴唇,微微眯着眼,回味心头升起的那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
这个声音,他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没等细想,门外小弟敲门后捏着厚厚一叠资料走入,语气急迫:“老大,这些就是当年和四爷有过接触的女人。”
同他的急迫不同,步却漫不经心,伸了个懒腰,起身拉开落地窗帘,午后的阳光灌满房间每一个角落,青年的脸雌雄莫辨,高耸眉骨透出来的凶戾却显得极不好惹。
指节夹着烟,接过资料,翻了几页,眼底的戏谑越来越浓:“这他妈加油站女工都算进来了,左豫脑子没病吧。”
小弟不敢接茬,迟疑着问:“......那我们先去调查哪一个。”
步却懒洋洋抽出一张:“她吧。”
小弟双手接过,扫清内容后一字一顿读出。
“曲瑶,住在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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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军训闭幕式结束,云大学生有一个短暂假期,宿舍除了常月晴,都是本地人,苏愿和叶满选择回家。
常月晴在鼓励下,前去参加学生会的招新活动,是以宿舍又独留谢行莺一人,她将脑袋闷在枕头里,哭得昏天黑地。
“呜呜......好多傻逼......臭傻逼......都欺负我呜啊......”
泣音破碎,连续不断,她愣是哭了有半个钟头,枕头洇开一朵朵深墨色的花,喉咙都哑了,脸歪对墙壁,止不住抽噎。
宿舍门被推开,谢行莺听见放轻的脚步,以为是常月晴回来,抽抽鼻尖,夹带哭腔道:“桌上的牛奶递给”
她话说一半,又想起游戏里刘备骂她那句“嘬奶”,委屈哭哼了声,囫囵改口,“不喝了!”
谢行莺身体趴着,细长柔软的手穿过栏杆,无力耷拉,指尖粉白,嫩如雪芽,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一摆一晃。
她哭懵了,自然没有留意,脚步停在她床铺前,久久未动。
直到手背触及一股温热气息,像有舌头舔舐,她恍惚了下,瞳孔紧缩,惊恐尖叫了声:“啊”
拼命收回手,连滚带爬得蜷进角落,谢行莺快被吓哭了,哆嗦着,话都说不完整:“你......你......”
“大小姐别怕,是我。”
沈弋赶忙出声表明身份,指甲掐进手心,力度重得让皮肉失血发白。
听见这个声音,谢行莺杏眸瞪得极圆,唰得拉开帘子,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大脑发懵,彻底了壳。
缓了几个呼吸,才抓起枕头朝他脸上砸,红着眼质问:“你来干嘛!你怎么进来的!!”
沈弋接住枕头,上面还萦绕着玫瑰荔枝香气,喉结滚了滚,压在心口处,他一米九的身高,平视着娇小蜷躲的女孩,声音极轻:“我不放心你。”
说着,身体又靠近半步,谢行莺伸直脚,猛踹向他肩头,尖吼让他滚,沈弋不避不躲,反倒握紧了脚踝。
粗粝的茧子摩挲在上面,缓缓游走,谢行莺像被野兽锁定,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视线躲开,羞愤骂着:“变态!”
她气得不轻,沈弋却满心欢喜。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