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谢行莺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发生了许多事,而顾峭,便在那时走到了她身后,同她有了些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与秘密。
谢行莺脾气差,人缘不好,为利而来的小人都难以忍受她的刁蛮,何论真心朋友,所以谢怀瑾执着地认为顾峭另有所图,也曾视他为眼中钉。
只是后来,他离开校园,以谢家继承人的身份活跃在社会中,逐渐意识到,顾峭于谢行莺,不过是少年时轻易忘却的同窗,并不值得上心。
隋云当时还在学校里攻读双学位,不了解其中往事,也无意八卦,她只是冷静询问:“需要我去接大小姐回来吗。”
空气凝滞了片刻,谢怀瑾一时没被答案,他抿着薄唇,似在沉思,压在栏杆上的掌心逐渐收紧,语气很平:“我一直在想小莺离开我的原因。”
他只是自言自语,并非寻求建议,可隋云犹豫了下,仍旧选择硬着头皮开口:“谢总,大小姐不是宠物,她需要自由。”
“自由......”谢怀瑾像是听见了好笑的东西,喃喃重复,隔了好一会儿,才嗤笑接着道:“隋云,从来不是我逼她,一开始,便是她亲手将自由赠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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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洲的别墅里,谢行莺吃饱了,擦干净嘴将外卖盒一推,仰身倒在沙发里,两腿高高翘起,像神气竖起的小猫尾巴。
他插缝处理了一个工作项目,从书房走出,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疏离道:“我通知助理买了些贴身衣物和日用品带过来,你先将就用着。”
谢行莺杏眸眨了眨,如水的灯光流淌其间,像铺了一道银河,格外澄澈,发出一声若有所思的“嗷”,她想了下,低头扯开衣领,扫了眼胸前,才认真问:“你怎么知道我size的。”
她随口而说,单纯的好奇,可落在顾曳洲耳朵里,这话过分狎昵,几乎是瞬间,耳尖冒了些红,语气发紧,急着自辨清白:“她买的是均码。”
若非她青稚的脸上过分坦然,顾曳洲都要怀疑她有意说这些惹人遐想的话,谢行莺行为太超脱,他得承认,他应付不来,于是本能的想避开,植根于骨子里的趋利避害。
然而事与愿违,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拦住了他离开的脚步,乌暗的天像撕裂的玄色绸缎,积云厚厚压下来,他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紧拧着眉,电话那头的助理又带来一个坏消息。
顾曳洲这套别墅坐落在城郊山腰,因着这场滂沱大雨,山道难行,他若连夜赶回市区,难保不会发生危险,他是商人,权衡利弊一番,必然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逞强。
谢行莺趴在沙发背上,透过雨痕斑驳的落地窗,看了许久,嘟哝了句“讨厌下雨天”,便翻身打开了客厅的巨幕投影,抱着枕头看起动漫,倒是自来熟。
顾曳洲尝试赶回市区,主要原因是今晚有个国际会议,如今改为线上,可他在别墅试了一圈,约莫是这场雨导致的信号问题,辗转几处,竟只有客厅能连接上。
奶杏色的下沉式围合沙发里,谢行莺四仰八叉,霸据一方,正对着幕布咯咯笑着,他数不清第几次捏了捏眉心,单手拿着笔记本走过去,礼貌商量:“你先回客卧可以吗,我有个会议。”
谢行莺正看到了高潮,竖起纤指,压在唇瓣上嘘了声,瞪他:“哎呀你别吵。”
她一脸嫌弃,全然不顾自己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存在,离会议还有半小时,先礼后兵,顾曳洲见同她说不了道理,也不意外,合上笔记本,控制住了谢行莺。
顾曳洲看着如矜鹤般的贵气,实则身材相当出色,日常极为注重健身,肌肉结实,捏住她一双胳膊,如同拿捏只小猫崽,将人朝楼梯处提过去。
“啊你干嘛!”谢行莺惊慌失措地去掰他手,两只脚在空气里胡乱蹬着,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