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别去找他。”
谢行莺目光从惊愕到闪躲,心口被没由来的烦躁和一丁点酸涩占据。
她别开下巴,咬住了绯艳的唇,声音闷得像裹了一团天边的云朵,又被雨水浸湿,重重坠下:“不好!”
雨水滴进姜罹眼底,晕开薄红,浇灭眸中光亮。
是吗。
可他真的好想和莺莺有个家啊。
姜罹低头笑出声,笑声不甘,到底盖住了喉咙间的哽咽。
他听见谢行莺心虚的问:“姜罹,你是不是喜欢我,那种和做爱不一样的喜欢......”
姜罹没有回答,他整个人像被人推进了水里,冒着湿稠的冰冷,沉默了许久,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只为谢行莺而存在的长命锁。
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描摹暗处的“莺莺长命百岁”,是他在银匠师傅的指导下,一笔一划,亲自刻的。
姜罹头埋得很低,声音很轻:“如果我说是呢。”
谢行莺睁大了眼,手指绞出发僵的青色,她仿佛被姜罹身上的气息传染了,胸腔弥漫出一股若有似无的涩。
好奇怪,好讨厌,莺莺不喜欢。
骗人的,骗她的,姜罹怎么会喜欢她。
谢行莺牙齿紧咬在唇上,鼻腔一酸,泪水掉了下来。
她哭过很多次,被姜罹欺负的时候哭过,生气的时候哭过,唯独这一次,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而哭。
谢行莺手背盖在眼皮上,被汹涌的泪打湿,怎么都擦不干净,她想,被喜欢的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为什么她会感觉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