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没有你在的几年里我也活得好好的。”

贺宁推开闻君鹤离开了。

闻君鹤看着贺宁的背影,突然身后传来动静,他和伏绍目光对上。

那之后,孟轩也很爱往贺宁面前凑。

贺宁听到他愿意做证人,才一直忍着他。

闻君鹤也总是不请自来地出现他面前,贺宁有些心累地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闻君鹤说想帮他。

贺宁问他:“你以什么身份帮我啊。”

“……朋友。”

贺宁:“谁告诉你我们是朋友的。”

闻君鹤沉默一瞬:“我自己想的。”

贺宁:“……”

贺宁去见过一次他父亲,告诉了他自己结婚的消息,贺闳兴即使沦落到如此地步,身上始终萦绕不散便是骨子里的上位者的气度,眸色像是黑沉的海,无条件地包容着贺宁的一切,牢狱生活还是磨去了他部分锐利的锋芒,比过去看起来更加肃杀有距离感。

“爸爸很为你开心,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替那个姓闻的守活寡。”

贺宁低头触碰着那微微发光的戒指,握着电话的手一顿:“爸爸,你要不要这么看不起我。”

贺闳兴一笑:“我的小王子,本来就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但是闻君鹤不配。”

贺宁跟周纪结婚半年的时候,传来了一审的消息,与此同时也是他的生日,周纪想为他办个生日聚会,贺宁说不用了,随后跟周家人简简单单地吃了顿饭。

却没想到孟轩那个疯子办了一场派对,在电话那头催促着贺宁出来,周纪让他去玩没关系的,周崇偏偏也要跟着一起去。

周纪刚想说他大病初愈,不能沾烟酒。

贺宁就说:“好啊,老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出去玩玩心情兴许会好点。”

周纪最后答应了,嘱咐贺宁不要让周崇喝酒。

两个人各怀心思穿过长廊,露天泳池显然被人布置过的,空气中弥漫似有若无的淡香,适应生给他们指路,等到了拐角处,就见不少人转过身,孟轩开了一瓶香槟,鬼叫道:“欢迎我们的寿星!”

孟轩居然把闻君鹤也请来了,贺宁眼尖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闻君鹤,手垂在身侧,看了他一眼很快眼眸垂下,空气里混合着酒香和草坪的涩味。

贺宁问孟轩让闻君鹤来做什么?

孟轩笑得邪性:“我喜欢看你现在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特别爽。”

场子太热,最后贺宁也有些醉了,早就没心思管周崇,闻君鹤提醒过他酒精过敏,贺宁推开他,让他走开,喝了一杯半瓶威士忌和果酒下肚,他脸红扑扑的,唇红得艳丽:“你是谁啊,少管我。”

孟轩跟着起哄:“闻君鹤,贺宁老公姓周。”

贺宁抱着酒精顿顿道:“对啊,我老公姓周,你算哪根葱。”

闻君鹤眼眸沉沉,手最终收了回去。

闹到最后,在场几乎没有几个清醒人,闻君鹤最后捞起贺宁往二楼休息室走去,原本躺在一边的周崇睁开了眼睛,酒精让贺宁白皙的皮肤泛红,此时浑身又有些痒,他没去挠,生生忍着,酒醒了一半,被闻君鹤放在床上的时候,漂亮的脸蛋配上微红的眼角,像是某种警惕的猫科动物。

“……闻君鹤,你干嘛这样啊,我都放过你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闻君鹤低头,他们距离不足一尺,以至于贺宁视线里全是他,视线里闻君鹤突然低头,埋在了他的颈项里说:“贺宁,以前在国外没见到你的时候我虽然想你,可还能够克制,可现在我太想你了,求求你,别抛下我好不好。”

“我都可以改的,我什么都可以改的。”

贺宁的目光定定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