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贺闳兴冷冰冰的手掌冻得瑟缩一下,贺闳兴咬住他的下唇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又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事跟宁宁较什么劲,我一碗水可端不平。”

韩卿:“……我就要,他是你的宝贝儿子,一告状就有用,我反正没人疼。”

贺闳兴顺势低下头亲了亲他的手背,声调低沉,嘴角没忍住往上翘,轻笑了一声:“你也是我的宝贝,真不明白,你们怎么从小就不对付。”

韩卿十七岁就爬上了贺闳的床,贺宁从小回家告状多了,贺闳兴就记住了这个人。

有一年的聚会上,韩卿父亲带他出去认人。

贺闳兴成熟英俊的脸上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韩卿白皙冷峻,在长辈面前,乖巧地叫了一句:“贺叔叔……”

然后脸不由地红了。

韩卿父亲隐隐知道,却从未说过什么,暗地里用这个在贺闳兴面前换仕途。

贺闳兴抬抬手就给了,大方得很。

贺闳兴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老混蛋,睡了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情人,一次又一次。

韩卿还想说什么,却被堵住嘴唇只能唔唔两声,象征性挣扎几下,车子往贺闳兴的一处住处开去,一进门,贺闳兴就握住了韩卿的两只手腕,把人朝自己带过来,长腿一迈进了屋就踢上卧室的大门,把人摔在床上,压着就吻了下去。

贺闳兴强势地把韩卿固定在自己和床之间,两个人贴极近,缠绵吻得很凶,贺闳兴伸出手卡着韩卿的下颌喉结,微微发力,就逼着男孩被动着张开了唇,放肆地将唇舌长驱直入,两条舌头像是滑腻的蛇一来一回地纠缠,很快喘息声开始响在卧室。

为生日特意挑选的礼服被贺闳兴急切地一件件剥落在地,只剩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青筋微露的手掌死死捏着韩卿的腕骨,贺闳兴一把将身下人的双手压过头顶。

韩卿被贺闳兴暗示性地用胯顶了顶,没忍住耳根开始发热。

比不过经验丰富的老畜生,韩卿被吻得快要窒息,浑身发软,很快败下阵来,贺闳兴用犬齿咬住少年娇嫩的脖颈。

韩卿喘息着叫他叔叔,贺闳兴的欲望更胜,几乎热烈得要把人吞了。

韩卿跟了贺闳兴几年,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直到亲眼见到他把如自己一般的男孩女孩一次次往身下拖时,他脸色苍白,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只是发泄欲望的一个玩意。

甚至他跟贺宁作对,贺闳兴从没有一次偏心过他。

甚至在贺闳兴身边有了新人,来他面前耀武扬威,韩卿作践自己,兀自喝酒喝得胃绞痛发作住了医院,他哑声虚弱地给贺闳兴打电话,肚子隐隐作痛。

另外一头贺闳兴沉默了许久,低沉的声音响起:“宝贝,就到这里吧。”

贺闳兴只让秘书送来一张卡。

韩卿不可置信,摔了病房里所有的花瓶,对于贺闳兴的抛弃,他发誓要报复回去。

愚熹征立

贺闳兴在乎的东西他会一样样地毁掉。

贺闳兴入狱有他的一点点功劳。

贺宁身边有贺闳兴长情的零星旧部保护,他轻易下不了手,可他知道贺宁的另外一个弱点。

闻君鹤。

这个跟他一样恨着贺闳兴的人。

是贺宁的弱点。

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闻君鹤看着韩卿偏执的眼神:“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这件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把证据全部交给贺宁。”

韩卿看着闻君鹤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拿出一根香烟点上,烟雾朦胧中,他不甘心地想,所以贺家人怎么就那么好命,前赴后继地,总有人为他们疯狂。

第15章 闻君鹤,你硬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