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鹤看着他,黑眸深不见底,像某种内敛蛰伏的野兽。
突然他抬起手,抬手抚起孟轩的黑色领带,他的手指纤白修长,若有若无地擦过孟轩的胸。
孟轩饶有兴致看着他,突然,闻君鹤手指骤然收紧。
孟轩一个不察被翻倒在地,顿时觉得眼冒金星,然后他被拖拽着来到湖边,闻君鹤冷冷看着孟轩,而后将他的头一把按压进冰冷的湖水里。
矮墙后有车一掠而过,却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孟轩手脚并用挣扎着,闻君鹤却没有丝毫停顿,等孟轩被扯住头发,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剧烈地咳嗽着,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闻君鹤蹲在他身边,如同魔鬼低语:“我问,贺宁后脑的伤是怎么来的?”
贺宁听说有人落水也是一惊,他和周纪来到人工湖,只见孟轩瘫坐在人工湖旁的木制台阶上,浑身都湿透了,面容恍惚,周围几个周家的佣人,拿着毛巾过来。
闻君鹤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块手帕在反复擦手,他刚想离开。
贺宁忽然听见闻君鹤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闻君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能带我换件衣服吗?”
贺宁这才看见了他的裤子半湿,这么多人在,他倒不能无情地拒绝,于是带着闻君鹤到了一间客房。
闻君鹤:“这么快就熟悉了。”
贺宁皱眉,却没说什么,奇怪的是这次居然没有听出刻薄嘲讽的意思。
他拿了条比较宽松的裤子给闻君鹤,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闻君鹤伸手抱住了他,将鼻子压在贺宁的肩上。
贺宁神色复杂,不知道闻君鹤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松开我。”
闻君鹤像是叹了一口气:“贺宁,别结婚。”
贺宁听得一愣,他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以前闻君鹤不多言语,但是跟他说几句软话,他人都得迷糊,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周崇好整以暇挂着笑脸倚靠在不远处:“姓贺的,这么快你就给我哥戴绿帽子啊。”
贺宁连忙推开闻君鹤,看了一眼周崇就匆匆离开。
周崇看着闻君鹤:“聊聊。”
转眼就临近了贺宁和周纪的婚期,贺宁他们定好日子准备出国。
周家的人拿了一堆文件推门进来,放在贺宁面前,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好字。
他们坐在候机室里,周纪给贺宁拿了一杯果汁,低声道:“你休息一会,要是饿了,我让人送点吃的进来。”
贺宁点头:“我不饿。”
说话间周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的屏幕,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是周崇吗?”
周纪点点头,贺宁这几日见识过这个人有多神经病,经常仗着身体不舒服将周纪骗出去好几次,可怜又神经质地说着哥你不管我了吗?
周纪低下头,后来电话安静下来,贺宁喝了一口果汁。
周纪看了一眼手机,突然直直地说离开一会,贺宁点点头。
他一个人呆着无聊,就打开了休息室的电视,看着看着突然眼皮渐渐有些重,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了下去。
等到贺宁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他身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卧室,陌生在于他从未来过,可熟悉的是装修风格。
突然卧室门被打开,贺宁下意识整个人往后退,等看清楚来人,扯了扯嘴角:“闻君鹤?我怎么会在你家里?”
闻君鹤手里端着一碗汤,拿着勺子往贺宁嘴边凑:“喝点吗?”
两人距离很近,贺宁闻到那专属于闻君鹤的木质香,与贺宁焦躁的情绪相反,闻君鹤显得非常镇定:“这会周纪应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