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扔掉九阿哥的绸裤转身就走,九阿哥捂着身前身后,嚎啕大哭。 回到阿哥所,三阿哥取出纱布和金疮药,帮柏江处理伤口。
柏江呲牙笑,“爷,奴才没事,就是脸上擦破点皮。” “别废话了,真的只有脸上那一点伤口吗?他们没打你?”
“奴才一直说软话,跟他们兜圈子,幸好您来得及时,把奴才救下了!” 三阿哥哼笑一声,“说软话?九阿哥骂我一句,你就火了,这就是你说的软话?”
柏江撇撇嘴,他心想,骂我可以,柏大爷能屈能伸!但骂你可不行!你是很好很好的人,九阿哥他们知道个屁! 三阿哥帮柏江清洗了伤口,在他脸颊抿了一坨金疮药。
“喏,自己抹匀,其他地方有没有伤?” 柏江痛得直吸气,“哎呦,您轻点啊!手腕膝盖有点痛,奴才可以自己涂药。” 柏江涂匀脸上的药膏,心里又感动,又难过。
“三爷,您别跟这坐着了,咱们得想想办法了。您为了我这个奴才,把九阿哥都打了,我心里高兴,这辈子跟着您真是值了!可宜妃娘娘不会善罢甘休,这事要是传到皇上那里,您怎么办啊?咱们找人求求情,或是直接去皇上那里认个错?不管怎样都好,您不能被奴才牵连了,眼看着您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
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 三阿哥悠然靠在躺椅上,取了把折扇给自己扇风,“不必担心这些。” 柏江眼睛一亮,“看您这副样子,您心中自有成算!” “不,我是在摆烂。”
柏江:“……奴才大概能猜到,摆烂是什么意思了。” 好嘛!我以为你运筹帷幄,心里早有计较,原来你是束手无策,任人宰割。
主仆俩搁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大阿哥和四阿哥闯了进来。 四阿哥擦擦额头的汗,“我就猜到三哥回来了!”
大阿哥也急得心里直冒火,“你打老九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陈先生叫我们去拦你,可惜晚了一步。我们见着四公主了,她说宜妃娘娘已经把老九接回去了,娘娘很生气,估摸着这会子已经去告状了!”
柏江说道:“告就告!九阿哥不敬兄长,告到哪儿都是我家阿哥占理!”
这话大阿哥不爱听了,“呦!这会子你家三阿哥知道尊敬兄长的道理啦?他气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四阿哥忙道:“你们别打岔,还是眼前的事情更要紧。太皇太后身体不好,宜妃娘娘不敢去打扰。她要告状,肯定是去太后那里。因为五阿哥的关系,宜妃娘娘在太后跟前很得脸,太后她老人家耳根子又软,只怕宜妃哭两声,太后就信了她的话。”
大阿哥忙道:“这话很是!咱们赶紧去太后那里,不能让太后相信宜妃娘娘一面之词。若是太后给你定了罪,即便你占着理,想翻案也难。”
也许皇上心里也嫌弃过嫡母不够聪明,不过他一直都很维护太后,轻易不肯驳她的面子。如果太后真的是非不分,直接定了三阿哥的罪名,皇上可能不会反驳,只会在背地里补偿儿子。
他真是把尊敬长辈做到了极致,哪怕看起来有点愚孝! 三阿哥咬着唇想了半晌,“太后不是很喜欢我,即便我去了,她老人家也就是和稀泥,不可能偏向我。”
“这不就够了!”大阿哥叉着腰冷笑,“怎么,你还想让太后偏着你啊?你别想美事!人家宜妃每天在太后面前撒娇讨好,端茶倒水,你当人家白忙活的!”
三阿哥笑了,“大哥误会了,我不是要长辈们偏着我,我只是想让众人知道,沾上我,就像沾到了屎汤子。即便黄黄的东西洗掉了,臭味也得萦绕不绝。”
大阿哥翻个白眼,“我的天,你快闭嘴吧!说话真恶心人!” 正说话的时候,太后的总管太监过来请人。 大阿哥和四阿哥要跟着,那太监不许,说太后只召见了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