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的气。”

三阿哥没吭声,四阿哥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他觉得自己是对的,便要直接说。

“三哥,我觉得今天的事,是你做的不对。大哥是长兄,他说你两句,你怎么好顶嘴?再者大哥也没说错,我们去校场是习武去的,你弄个吊床不像话!”

三阿哥还是不吭声,四阿哥很执着,继续说教。 “可能是跟三哥住得近,我自觉还算了解你,我总觉得,今天三哥不是很糊涂。” 应该是一半真糊涂,一半装糊涂。

“皇阿玛和太皇太后没有放弃你,三哥也不该放弃自己。你要打起精神,哪怕心里不高兴,也得忍一忍。等你习惯了,也就好了,大家一看,你还是正常人。你病过的事情也就翻篇了,再不敢有人提起。”

三阿哥听他啰嗦半天,心里冒起火来,你是谁,你又懂我了? 他豁然起身,“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敢,只是觉得你这样不对。” 三阿哥又重复,“你在教我做事?”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劝劝三哥,我希望你能好起来。” 三阿哥装起复读机,“你在教我做事?”

“我、我没有……”四阿哥也是执着,他也重复起自己的话,“我就是希望你能好。” 三阿哥捏住他的嘴唇,“小嘴巴,闭起来!”

说完他砰的一声躺在床上,背对着四阿哥睡了。 四阿哥摇了摇头,心里暗骂三哥,骂他朽木不可雕。 三阿哥像大鲤鱼似的噗通一下又翻身回来,扯走了四阿哥的被子。

爱讲道理的臭屁小孩,看我把你冻得流大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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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 20 章

宫里不会缺了皇子的被褥,苏培盛又给四阿哥搬来一床薄被,这个天气盖着正正好。倒是三阿哥捂着两床被子,闷得一脑袋汗。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四阿哥就把他三哥摇晃起来了。 三阿哥睁开干涩的眼睛,瞄了眼自鸣钟,“凌晨……四点……驴子拉磨都没这么早的……”

四阿哥已经换好衣裳,宫女往他腰间挂荷包、香囊等零碎物件。

四阿哥指了指放在床边的衣裳,“这一套衣服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佟佳氏府上送进来的,布料做工都还好,只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尺寸,做得太大了,我穿不了。三哥别嫌弃,先凑合着穿吧!”

三阿哥目光呆滞,魂飞天外,他木然说道:“穿啥都可以,让我光着也行。” 四阿哥老气横秋地叹气摇头,他挥退宫女,把他的三哥从被窝里挖出来,亲自给他穿衣服。

“三哥别发呆了,你起来转两圈,用冰水洗把脸,也就清醒了。” 三阿哥轻声喃喃,“满清……满清十大酷刑……”

四阿哥给他套上长衫,“一会儿收拾好了,咱俩去后宫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应该会留咱们用早膳。吃完饭,你去荣额娘那里,我去德额娘那里,再给两位额娘问安。今天上午是文课,咱俩不在一处,我让苏培盛跟着你。等上完课,咱俩一块用午膳。”

四阿哥把三阿哥安排得明明白白,三阿哥感受到被支配的恐惧。 “不要男妈妈……” “什么男妈妈!把胳膊抬起来,别像木头似的不动弹!”

四阿哥给他哥哥穿戴齐整,心中甚是满意,他就是很会照顾人的嘛! 这时苏培盛取来一个长长的木盒,送到三阿哥面前请他过目。

“三爷请看,这是我们家阿哥收藏很久的牛角弓。四阿哥的意思是您把这个送给大阿哥,再赔个礼,说两句软话,大阿哥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肯定就原谅你了。”

四阿哥面带得色,觉得自己安排得很妥当。 三阿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四阿哥所做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他年纪那么小,不仅愿意照顾我,还事事考虑周到。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