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解决了我的一个?疑问。”
令如律轻声对妹妹说,“当初大?战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有一只‘眼睛’?”
芬格斯之母的那?枚圆环之眼有很明显的眼球组织结构,可按理来说,祂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就能?看到万物。
“眼睛”这种符号太?过具象了,只有当一个?智慧种拥有过具体的人形或有眼动物形,潜意识里?才会?认为“眼睛是观察世界的窗户”。
看到这里?的弹幕亦是惊呼,帝红娱乐在建模时参考了教皇的脸,因此任谁都能?一眼看出?,那?两个?人形是母女。
令如律注视着画面里?的“她”,心?说谁知?道呢?讲不定曾经的主脑人形态真的和芬格斯教皇很像。
否则反过来想?,芬格斯教皇最初是怎么捏长相的?是她参考了母亲,还是母亲参考了自?己为女儿塑造?
虫族乘胜追击,这对敌者的母女突出?重围,狼狈地逃到了一片戈壁滩上。
她们脚下满是白色乱石,薄薄的溪水淤积着红色藻类,如血一般缓缓流动,夜幕的天空里?圆月高悬。
天地浩大?,渺小得仿佛只剩下她们两个?。
教皇的本体还在远处洞穴里?没法挪动,随时可能?会?死。
现在还护卫着主脑的,只有她的几个?复制体。
她们跪在了主脑面前。
“您是我们的大?脑,只要您还存在,我们即便全部死去?也?没有关系。”
“请您将我们视作消耗品和棋子。”
“您隐入虚空,我就是您意志的代行者。”
她面前,通体银白如月的精神体静默不语。
而在另一端的虫族部落里?,蝶翼王终于挣扎着生下了王茧,凝聚出?最后的精神力对孩子许下预言:
“终有一日,我们会?走出?束缚。”
“……我的女儿们,能?够自?由地行走在大?地之上。”
蝶翼王精神体消散的那?一刻,芬格斯之母的人形态也?开始消融破碎。
只不过,祂选择的是永远消失。
令如律见识过芬格斯之母通过教皇的复制体“降临”现实的模样。
在千万年之前,教皇也?正是通过一具复制体,送别了母亲。
白石红河的戈壁滩上,银月的俯照下,祂自?此遁入虚空。
祂创造了女儿们,也?收回了女儿们的自?由,将她们变成?祂意志承载体。
两相画面的对比之下,观者更觉出?史诗般的震撼。
弹幕有好几分钟只剩无意义的感慨词,然后才出?现句子。
【哇……这真的……】
【我承认了,芬格斯主脑也?是一代枭雌……她们和我们某种意义上就好像一体两面。】
【死掉的芬格斯才值得悼念,我意念上一炷神香。】
【+1,也?是因为我们胜利了,我们才能?看到电影讲述芬格斯隐藏的历史。】
【以史为鉴,以敌为鉴。】
【哎,有点怅然,教皇对母亲的爱和我们对母亲的爱究竟区别在哪里?呢?我好像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也?不重要了。芬格斯之母又爱过她的孩子们吗?】
【她们让我惊叹,却也?是真的可恨。从那?时到现在,她们都只会?伤害虫族。】
【是啊,看着电影里?虫族的死伤我更感同身受。】
【芬格斯是个?好对手,但我只能?说,还好我们胜利了。】
弹幕皆是情绪复杂,两种极端的进化方向让两个?种族彼此纠缠了千万年,孰对孰错,直到宇宙时代才分出?了高下。
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