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祝福，明天你的手术肯定会很顺利的。”

范巴斯滕笑了笑，主动搂着利诺贴了贴他的脸，“那就谢谢你的祝福了。”

在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利诺没能找到机会把治疗的药水放到范巴斯滕的杯子里。

于是分开的时候，利诺把一颗幸运糖果和一个毛绒米老鼠挂件当做礼物一起递给了他。

“这是一颗会带来幸运的糖果，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范巴斯滕只把利诺的话当成是祝福，但到了晚上，他看到放在床头的糖果，想了想还是拆开包装放进了嘴里。

他最近过得太辛苦，还是需要一些甜味才能支持他继续撑下去。

糖果很小，甜味很快就散了，但范巴斯滕难得的做了一个好梦。

手术后，医生告诉他这次的手术的结果比预料之中要好太多，如果恢复得好，他再过几个月就能重新回到赛场。

范巴斯滕想到利诺，难道利诺真的是什么能带来幸运的小天使？

入冬后天气冷得格外快，利诺换训练服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于是在巴蒂的监督下，他又往训练服里套了一件打底才被放出了更衣室。

利诺按照自己最近的训练计划去找托尔多练习定位球，训练中途却突然看到拉涅利冷着脸走了进来。

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听到拉涅利沉重地开口，“戈里先生走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刚想说小戈里前两天不还在看台上看他们的比赛吗？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前任的老戈里。

利诺也有些迷茫，他现在对死亡也有了具体的概念，知道了死亡就是肉身的彻底消亡，会变成一个小小骨灰罐，又或者什么都留不下。

队里的几个老人已经红了眼眶，利诺也忍不住眼睛发酸，抬起手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

他对老戈里的印象很好，对方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每次对他都很和气，去年还给他送了圣诞礼物，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地离开。

利诺人生第一次出席葬礼。

现实并不是和电视里一样，一到葬礼时就会阴云密布，今天甚至还出了些太阳，不过所有人的心里都下着雨。